“难道说.....”想到了一个疯狂的可能性，白芷想起了凯文对她的回答。

‘不，人类当然在其中。’

“他说的在其中的人类，指的是.....圣痕觉醒者？”白芷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如果虚数入侵发生，那么人类将会几乎全部死去，那么崩坏的考验也就失去了意义，因为剩下的人类，全部都是可以对抗崩坏的圣痕觉醒者。

而天生的圣痕觉醒者在人类中的概率是百万分之一。

目前全世界有七十五亿人，七十五亿的百万分之一.......

仅仅只有七千五百人。

这个恐怖的比例让白芷浑身发寒，她无法想象，这个疯狂的计划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提出的。

崩坏的考验已经开始，如果在考验途中失去意义，那么崩坏就会直接将最后的考题，也就是终焉放到他们面前。

凯文凭什么认为她们可以打败终焉？

这也是白芷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她肯定，即使有凯文，他们也无法战胜终焉。

除非......

“凯文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战胜终焉.....”白芷想起了茯苓一次闲聊时告诉自己的事情。

‘终焉本身没有意识，比起生命，她更像是一台机械，在启动之前，她不会有任何行为。’

“机械，不会有任何行为。”再一次将目光放到终焉的石像上，她记得，那个石像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崩坏能。

‘那姐，终焉会是谁？’那天，因为自己的好奇，白芷对着茯苓问道。

‘终焉并不是谁，准确来说，终焉的具象化是一种力量。力量本身并没有意识，就算是一只小猫得到了终焉之力，那它也可以被称为终焉。’茯苓回答了白芷的问题，就当是回答妹妹的好奇心，也当是适当的放水。

‘也就是所谓的....终焉之力。’

“.....他想要，成为终焉。”

白芷猜到了凯文要做什么，也知道了石像中的终焉之力并不是消失，而是被凯文取走。

可是事到如今，白芷却猛地发现，现在明白这些好像已经晚了。

因为凯文刚刚匆匆离开的样子也有了答案。

什么事情要比面前的战斗还重要，那必然关联到圣痕计划。

而需要凯文亲自去完成的步骤只有......

成为终焉。

从一开始，白芷就根本没有阻止这一步的机会。

或者说，谁都没有。

凯文，必然会成为终焉。

几万年的计划，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破坏的。

白芷现在明白了这些，可是......

为时已晚。

...........

“.......”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女子看着面前棋盘上已经落下的棋，笑了起来。

“一切，都已经开始了。”

“凯文，让我看看，人类的智慧，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吧。”

看着棋盘上白色短发的小人棋子，女子将手中的棋放到棋盘之外，捏起那枚棋子，让他向前走了一步。

“虽然你们拼尽一切的努力......”

“终将是无用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