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不需要对她说那些话。

“凯文....不希望圣痕计划顺利执行？”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她们都以为，凯文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圣痕计划顺利进行，从没想过凯文做这些是不希望圣痕计划顺利进行。

“嗯，也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解释的通凯文的行为了。”点了点头，白芷感受着腿上的酸痛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或许对他来说，他比我们还希望圣痕计划无法成功。当然，这个前提是，我能找到比圣痕计划更好的办法。否则凯文依然会选择圣痕计划。”

“圣痕计划，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机会，而是标准答案。”白芷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可听到这句话，琪亚娜却有些疑惑。

“标准，答案？”眨了眨眼，琪亚娜看着白芷，似乎是有些不理解。

“是啊，标准答案。琪亚娜，就像是你们的考试一样。对于人类来说，崩坏就是一场考试，每一位律者的降临都是一道练习题，而最终的律者，终焉，就是正式答题。”抬起手，白芷看着自己肩膀上开裂的装甲，有一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圣痕计划就是针对这场考试设计的标准答案，如果按照这个答案走，那么人类就可以在这场满分为一百分的考试里，拿到六十分，勉强及格。”给出了这个回答，白芷知道，这些对于琪亚娜她们来说，或许有些残酷。

但现实就是如此，她不可能永远将这个事实隐瞒下去。

“.....及格....”听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字眼，琪亚娜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是的，及格。标准答案从来都不是最好的答案，而是最差的答案。它不会错，但也仅限于不会错，无法进步半分。”白芷明白这么说可能有些难以理解，所以，她选择将更加直接的事情告诉琪亚娜她们。

“如果按照圣痕计划进行下去，那么，在不久之后，虚数空间通向实数空间的空间屏障就会破碎。到时候，大量的虚数内能涌入实数世界，将实数世界淹没。”白芷的话十分直接，哪怕是琪亚娜和比安卡也能毫不费力的听懂。

“等等，那样是话，普通人怎么办？”反应过来的李素裳看着白芷，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也就意味着圣痕计划已经完成了，所有人类，乃至所有生物都会....死。”白芷看着李素裳，知道她在想什么，说起来，李素裳....和以前的她很像。

“什么？”李素裳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如果虚数内能真的涌入实数空间，那么，除了天生的圣痕觉醒者，所有人，都会死。”看着李素裳，白芷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而这次，她说的更加清晰，也更加....残忍。

“.......”

现场陷入了沉默之中，因为说到这一步，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白芷的意思。

圣痕计划的本质.....

就是淘汰掉无法觉醒圣痕的普通人，只留下觉醒了圣痕的战士。

也就是.....

所谓的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