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柄之中？”

澄净看向楚然：“你的意思是，只要掌握权柄，就有可能停止深渊的入侵？”

磐石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等待楚然的回答。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不能单纯这么理解。”

楚然说完，张开手掌，一团深渊能量飞弹漂浮在他的手心，“以前的深渊就好比是这个球，祂是一个整体，是一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一样，自然运转，同样也会孕育生命。”

“但不知过去了多久，某些从深渊里诞生的生命抬起了头，祂们或许是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思考自己是谁，从哪儿来，要去哪儿之类的破事。于是祂们想要得到与深渊相同的力量，甚至是超越深渊的权柄。”

楚然的手指微动，紫色能量飞弹裂开，化成了四分五裂的能量碎屑，“所以深渊炸了，祂的力量被肢解瓜分，原本应该自然运转的世界变得混乱无序，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于权柄。”

“这个说法我倒是听过。”

澄净露出沉思状，“当我们探知到深渊有99层大世界的时候，就有人提出了这种说法，如今的深渊很可能是破碎的状态，那些混乱无序并非一早就产生的，原初的深渊，不是这种面貌。”

“我纠正你一点。”楚然抬手驱散了那些能量碎屑，“深渊有99层，这只是人族自己的理解。真实的深渊，如果用数字来计算，恐怕会是一个让人感到绝望的数字。”

“什么意思？”

澄净愣了愣。

他不是没听懂，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楚然说道：“深渊境域无数，用最简单的理解就是，你知道宇宙有多少颗星球么？”

“我靠，你有这种情报怎么不早说！？”

磐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在楚然面前失态了。

但这次绝对不怪他。

深渊有99层，这已经是蓝星的共识，上到九转，下到还没觉醒的孩子，都认为这是真理。

“我忘了。”楚然耸了耸肩膀：“再说了，这条情报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确实把这事儿给忘了。

从猩红女皇那里得到这个情报的时候，还算是十分震撼。

但随着他探明的问题越来越多，这自然也就变成了一件小事。

“怎么就不重要了？对于深渊的情况，任何一个经过证实的消息都很重要！”磐石气得磨着牙说道：“你小子下次有这种事记得早点说啊！”

楚然摇了摇头，“我觉得，比起一个无定而又无限的深渊来说，被具象成99层的深渊才更温和。至少这个数字给了深渊确切的形象，总好过让人发散思维去恐惧祂，那不是打击士气么？”

磐石一时哑然。

他不得不承认，楚然这话还有点歪门道理。

设身处地去想想，99层的深渊已经很让人绝望了，如果是一个接近无限的深渊，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选择加入深渊教派。

所以他没办法反驳。

“说起来，015把那个九转半神带哪儿去了？”这时，楚然终于想起来敌人还有个九转半神。

听到这话，澄净跟磐石也想起那家伙来了。

澄净道：“那个半神的实力不弱，015未必能够战胜他。”

“没在黑暗世界里见到015，该不会是被排除出去了吧。”

楚然发出疑惑的声音，随后道：“黑暗皇者还挺讲道义，到现在都没对咱们动手，看来它很懂规矩，知道正派聊天的时候反派不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