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处于命运长河的奔流之中，每一次碰撞造成的余波都会导致‘稳定性’被破坏，进而不断出入其他时间线的宇宙。

而在这一过程之中，不管是楚然还是梁绛星都逐渐发现，他们的力量都有不同程度的削弱。

照这么下去，再有千八百次穿越，他们的战斗力都会被迫降级，最终变成失去伟力的普通人，甚至是直接被命运所消解，彻底抹去存在痕迹。

纵观无尽的平行时空，为什么只有超然者能够掌控一切？

答案就在于此。

有这种不讲道理的自我修复能力，命运长河的压制就是‘绝对’。

不成超然，跳出这一切，终究无法做到把控一切。

即便楚然和梁绛星都拥有轻易毁灭一个宇宙的能力，但穷尽他们的力量，也无法将命运长河开出的宇宙之果全部消灭，更不要说是重启命运。

但不管是楚然还是梁绛星，打到这一步都不可能收手。

两人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穿越，有时会坠落在有文明诞生的宜居星球，有时也会出现在荒芜的死星，又或是生命刚刚开始演化的蛮荒天体。

甚至其中一次，他们坠落在一颗近似太阳的恒星表面，稍微发力就给打炸了。

梁绛星在此期间，利用暗影位面撕扯了不少宇宙的一角，给自己进行补充，哪怕命运长河的削减如影随形，照这么下去，他还是能保持相当可观的战斗力。

楚然倒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只不过，原初深渊比起宇宙至暗面的力量还是太温和了，暗影位面那种不讲理的吞噬，跟深渊的演变、同化，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

直到这时楚然都忍不住想要埋汰原初深渊几句，混了这么多年，结果你才是正派角色！

“楚然！你很清楚再继续斗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在不知多少次穿越后，梁绛星一把挡住楚然迎头挥来的拳锋，冷冷道：“你想便宜超然者？”

“我说过，交出暗影位面，一切都能谈。”

楚然回答完，一道水波飞速顺着梁绛星的手臂攀爬，当场将他的一条手臂分解成能量。

实力达到他们现在的程度，哪怕只是一条手臂的质量，都能还原分解出极其恐怖的能量。

梁绛星可着每个宇宙薅羊毛，楚然干脆就在他身上抢现成的。

原初深渊给予的神秘权柄适配性极强，不管到了哪一个宇宙都不会被命运制裁，于是楚然干脆就把这道权柄当成主攻武器，不断跟梁绛星打消耗战。

“你根本杀不了我！”

梁绛星被分解的左臂很快又生长出来，直接道：“暗影位面与我共生，更不可能交给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与我联手，我可以把超然让给你！”

他已经是第二次拿出这个条件来诱惑楚然。

但楚然却是反问道：“我是杀不了你，可你能杀我么？”

梁绛星不再开口说话。

黑暗披风一卷，两人再次破碎空间离开当前宇宙。

可二人都没有发现，在奔腾不止的命运长河之上，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隐约有一个声音回荡。

“快了，已经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