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石秀蓉脸上的浑噩与阴狠交替，迷离的眼睛里也被怨毒给取代。

那个时候，苏莺是南城和北平最后有名的舞女。

她美丽动人，歌声和舞姿更是惊才绝艳。

那个时候，没有男人不想得到她！

就连盛平生，在看完她跳舞之后，也动了心思。

她石秀蓉，北平石家大小姐，她的丈夫居然被一个舞女给勾了魂。

她绝不能容忍！

所以，她就想法子将苏莺给抓过来，给她灌了药，然后送到盛平生的床上。

她很清楚，很多男人都是劣根子。

得不到的，就是朱砂月。

太容易得到的，他们不会珍惜。

果然，抢占了苏莺之后，对方那个要死要活的样子开始惹得盛平生厌了。

而且，他也不敢得罪石家，为了给她表忠心，他开始折磨苏莺。

短短两年，苏莺从那个南城北平第一美人，成了一个垂暮老太。

死的时候，还要被踩在地上狠狠羞辱。

而她的女儿，也被她丢进百乐门，重新走她的老路。

至于那个爱慕她的副官，石家早就打点好一切，让他死在战场上。

自此，没有任何人能替她报仇。

“苏莺，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吗？ ”

她跌跌撞撞跑进去，然后用尖锐的声音质问。

很快，一个身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她盯着对方那张脸，脸和身体好像一直在摇晃，有无数个影子。

好像是苏莺，又好像不是。

被大烟侵蚀过的脑子，现在浑浑噩噩。

她用力摇头，终于， 视线清楚了一点。

再次一看，那张脸……

就是苏莺！

她吓得尖叫一声，然后跌在地上。

但很快她的惶恐就被阴毒给取代了。

她爬起来，然后阴沉沉地说：“都快二十年了，没想到你这个贱人还阴魂不散的。”

“我能杀了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你回来得正好。正好替你那个贱种女儿赎罪。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我的明珠抢男人。”

“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和你一样下贱！”

“不过，少帅和老爷都是清醒的人。他们都知道，谁才是他们的良配。”

“明珠现在在督军府，和少帅感情好得很呢。你的女儿，很快就会被赶出督军府，成为整个南城的笑话。”

看着石秀蓉那癫狂的样子，苏音很平静。

“说够了没有？”她凉淡开口。

“贱人，你怎么有胆子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

石秀蓉阴沉开口，然后就张牙舞爪地朝着苏音扑过去。

苏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踢在地上。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苏音捏着石秀蓉的下巴，冷幽幽开口。

不等反抗，她就将她绑起来。

蒙上她的眼睛，将她拖到了床上。

紧接着，开始用冷冰冰的东西在她的手腕上划了一下。

“我会将你的血一点点放光，直到你枯竭而死。”苏音压低声音说道。

很快，石秀蓉就听到了她的手腕下面，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是她的血流下去了。

“不，贱人，你快放开我。要不然盛家和石家都不会放过你的。”她慌张大喊起来。

“不会放过我？”

苏音抬手，冷冰冰的手掐着石秀蓉的脖子，然后在她耳边冷笑了起来。

“石秀蓉，我都是鬼了，你们怎么不放过我。”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清醒地感受自己身体的血是怎么流光的，命又是怎么流失的。”

嗤笑了一声之后，苏音缓缓起身。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而那“滴答滴答”的血液滴下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清晰。

无尽的恐慌和绝望开始涌上石秀蓉的心头。

……

苏音，苏莺……

苏音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她，让她给那些苦命的女子报仇。

当年，苏莺没法护着晚晚。

所以，苏音来替她们报仇了。

做完这些，苏音没有急着回去，她走上了四楼。

原身原来的房间就在这里。

推开房门，中式风格的装置，原身更偏爱中式的东西。

这里还是原来的摆设。

估计黄赐也存着要将原身重新抓回来的心思，所以这个房间一直保留着。

“音音，你来这里做什么？”阿难好奇地问道。

“等一个人。”

苏音坐在椅子上，手指抚着太阳穴，漫不经心地说道。

等人？

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