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音却嗤笑一声:“他挖走了原身的仙根,我再抢回来,还是亏了。要抢,就要抢他在意的东西。”
“他在意的东西……是什么呀?”
阿难的屁股往前挪了挪,它盯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乖巧地问道。
“魔根。”
苏音的眸色一片清明,她冷幽幽地说“”“桑伏是几万年来最厉害的魔,不仅仅因为他是身上有神族的血脉,还因为他天生双魔根。”
“双魔根的魔力若发挥到极致,必定能毁天灭地。但万年前,他和他的父亲反目成仇,其中一根魔根险些被毁,现在就埋在魔族南山下,用藤蔓养着。”
“若非其中一根魔根受损,五千年前仙族那些人,妄想伤他半分。”
阿难听得似懂非懂。
它继续嘀咕:“那我们是要把这个魔根给找来,然后为自己所用吗?可按照你说的那样,魔根已经受损了,我们拿来也没用啊。”
“谁说没用?”
苏音挑了挑眉,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意。
“原身修炼五百年,还是很弱,没有任何攻击力,那是因为它的本体就不具备攻击的能力。她是药材,只有治愈功效。”
阿难恍然大悟。
它拍了拍脑袋:“我明白了,原身虽然被挖了仙根,但依旧改变不了她的本体是药材的事实,她的血肉还是有用的。”
“你是想救活那根魔根,然后为自己所用吗?这能行吗?”
“行不行……试过才知道,不是吗?”
苏音拍了拍自己裙摆上的褶皱,然后快速起身。
“给我再找来一套衣服。记得……要魔妃的衣服。”她幽幽道。
魔族南山,一个类似人族皇陵的地方。
那里埋着魔族先辈的皑皑白骨,也埋着桑伏的魔根。
平日里,除了桑伏和他的亲信,没有任何魔可以进去。
哦,不对,还有……魔妃能进去。
桑伏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魔尊,也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妻妾成群。
桑伏的母后十几万年前就死了,死在了魔族和神族的战争中。
至于那位前魔尊,便是纳了一个又一个魔妃。
故而,桑伏将他给杀了之后,剩下的几百个魔妃,大部分殉葬,剩下一部分留下守山。
说是守山,其实不过就是桑伏特意留下来,让她们跪在他母后坟前忏悔的妖妃罢了。
“好嘞,客官请慢等。”
阿难屁颠屁颠地去忙活了。
……
这边。
墨阳殿。
浑身鲜血淋漓的冉玉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魔尊,魔医说玉夫人是在沐浴的时候被掺了血芶草。那东西,会……”
江影往前禀报情况,但接下来的话,他便不好说下去了。
因为在冉玉的不远处,有一个男人捂着下体在打滚,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任由是谁,都不难猜到那血芶草的毒性到底狠在什么地方。
“魔尊,妾身也是被人所害,妾身没有要谋害您的心思啊。”
冉玉忍痛磕头,鲜血都溅在地上了,但她也不敢停下。
若是以前,她还仗着自己侍寝次数最多,还能和魔尊撒撒娇,但她现在完全不敢了。
因为,她今天才发现,她一直侍寝的人……
竟不是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