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出意外，苏音也不卡时间了。

在真正倒计时还剩一个小时的时候，她直接来到了伯格的屋内。

此时的伯格、管家和艾琳娜已经成了一坨坨烂肉。

“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尔莎你救救我。”

见到她来了，伯格还想求情。

管家痛哭：“我错了，我不该替这个魔鬼办事，我造了那么多孽，现在都报复到我自己的身上了。”

艾琳娜已经神志不清，但她还在用懊恼的语气喃喃：“我为什么会喜欢伯格，我为什么会喜欢他。”

苏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痛哭忏悔。

许久过后，她转身离去。

但屋内，包括整个古堡在内都起了熊熊烈火。

她站在门口，冷眼看着火越烧越烈，无尽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但却不能让她内心有半点波澜。

“音音，太好了，任务完成了。”

阿难跳出来，它激动地对苏音说道。

它还跳到苏音的怀里，想要给她一个拥抱。

但苏音却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它：“既然任务完成了，那你可不可以把阿难还给我？”

闻言，它身体一僵：“音音，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阿难啊。”

“我和它搭档了上千年，它的每个小表情我都知道，你不是它。”

“在你被艾琳娜给掳走，又被我救回来的那时起，你就不是我的阿难了。”

苏音的声音无比平静。

末了，她还补充道：“我从未对阿难这么温柔过，但我对你温柔极了，若是它的话，它一定会激动得上跳下窜的。可你并没有。”

“你做事方式都很理智，和那个笨蛋一点都不像。”

“音音，我……”

“需要我点出你的身份吗？桑伏。”

苏音的脸色冷了下去，语气都多了几分冷意。

桑伏身体一僵。

沉默了许久，他苦涩一笑，然后变回了真身。

他和原来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他此时，眼睛里多了几分黯色。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桑伏不是桑伏，阿难不是阿难了？”他艰难地问道。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你说那么多废话，还说我爱上的是现在的桑伏，不是以前的桑伏。”

“我那些话，根本就不是说给阿难听的，我是说给你听的，桑伏！”

苏音冷淡开口，话像是带刺一样。

桑伏踉跄几下，嗓子发紧，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许久过后，他狼狈地低下头来。

“对不起。”

“当初，我舍弃一切来找你的时候，你们的主神约见了我。他和我做了一个约定。”

“他要用我的身份跟在你身边，试探你的感情。为了弥补，他同意给我一个能永远跟在你身边的身份。”

“我不同意，我不想骗你。可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我一苏醒过来的时候，便见到他顶着我的模样站在了你的身边。而我变成了你的系统。”

“我想和你坦白一切的。但我又自私地想着，如果能用这个办法留在你身边也好，所以我一直瞒着。”

说到最后，他声音发哑，神色越来越狼狈。

“你知不知道，主神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让我任务失败。”苏音讽刺地开口。

桑伏猛地抬头：“我，我不知道。音音，我可以解释的……”

“不重要。你知不知情，其实也不重要。”苏音轻飘飘地开口。

“音音，我……”桑伏慌了。

因为苏音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对他毫不在意。

“主神和你还有约定吧？”苏音凉淡的眼神看向他，仿佛能将他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