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端着做好的饭菜进了屋,刚一进去就有人快速把房门关上,好像生怕外面有人看见里面似的。
屋里面点着一盏煤油灯,灯光较暗,但对于常年生活在乡下的人来说已经习惯了。
屋子里的炕上或坐或躺着四个人,其中两个二十多岁,个子不算高,差不多都有一米七三左右,另外两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其中一个脸上有着明显的刀疤,长相普通却带着一股子凶狠的煞气。
四个人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袄,看样子像是故意穿的旧衣服在外面,里面的衣服却是崭新的,特别是那个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里面的深蓝色衬衫布料柔软却厚实,不太像是这种小县城能买到的衣服。
“我留下的讯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只要拿到钱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直接去广省偷渡去港城,渔村那边会有人接应我们。”
开口说话的刀疤中年男人名叫蒋力,声音低沉略显沙哑,好像喉咙受过很严重的伤,抬头的一瞬间,脖子上一道明显的烧伤露了出来。
“大哥,我们就这么走了?这次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特别是那个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长和县政府的那个秘书,我打听过了,那两个人才是带头的,我们这边所有的生意都被他们两个带人给搅和了,连钱都没来得及拿出来,我们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什么都没有,就算是去了港城那边也得不到任何重视。”
另外一个看起来略显斯文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名叫蒋辰,眉头紧锁,那双满是阴郁的眼神让身上的斯文气质减弱了不少。
霍建猫着腰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在家里人面前的骄纵嚣张样,在这几个人面前,就跟个奴才似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讨好。
“力哥,这次搅黄咱们生意的那两个人我认识,其中一个还是我堂弟!”
“玛德,那是你堂弟!”蒋辰一把薅过霍建的衣领子,砰的一声直接将人摔在了硬邦邦的火炕上,紧接着一条腿狠狠的压在霍建的脖子上,那狠戾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用小腿把人的脖子给摁断。
“辰哥,辰哥你听说我。”霍建被摔的头晕眼花,脖子上的刺痛更是让他胆战心惊,连忙开口解释:“我家跟那个堂弟有仇,那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混蛋,他们一家都顾念亲情,为了霸占我太爷爷留下来的老宅,把我们一家子都从老宅里面赶了出来,我姐被夫家欺负,想去求他们帮忙,结果差点没被他们用菜刀砍了,我都恨不得弄死他们。”
霍建一顿颠倒黑白,直接把霍老二一家放在了被欺负的悲惨可怜的位置上,这倒是让屋里的几个人脸色好了一些。
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都恨不得直接弄死那个人,自然多多少少能得到一些信任,况且蒋家兄弟在道上肆意妄为的这么多年,生死都经历过,手底下更是沾了不少的血,自然不会把霍建这么个怂货小人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借霍建八百个胆子,他都不敢骗他们,而且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良心的好人,不然在出事之前也不会因为欠了他们钱而还不起,又害怕被他们剁了手,所以想要把两个姐姐抵给他们。
可惜,那两个女人还没得到手呢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几个厂子一夜之间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