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编制还在市人民医院。只是工作地点换成了乡镇,而且这几年过的其实挺好的,在乡镇里每天都能接到病人,大多都病的不重,但是治疗好之后,那对我也真是好。
送我一只公鸡,给我带上两瓶酒。后方医院里也有人照应我,所以我这几年过的挺舒坦的。本来我以为我会就这么过一辈子。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接到一道命令,让我返回市人民医院,刚开始看到信函和调令的时候还以为是谁看我过的舒服,给我来了个恶作剧呢!
后来打电话确认之后才知道是真的,所以我就坐了这班列车,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更没想到会遇上你们两个。”
“呵呵,能遇上刘大夫是我的福气,要不然我现在的腰啊!估计是没得治了。”
“那倒不至于,你这腰伤的不重。但是延误治疗对恢复效果和能达到的健康程度肯定是有影响的。”
“所以要谢谢刘大夫啊!您可是帮了我大忙了。齐老哥有多重你是知道的,要让我一个人扛着他找医院,我可扛不动。到时候我的腰也得累断了。”
哈哈哈,三人都是大笑。总感觉这么一次不愉快的相遇,交到了好朋友。
过了一阵后,刘大夫看了看齐站长的后背,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开始放气拆罐子。
“嗯!你看看这印儿,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紫。”
林里凑过去看了看齐站长的后背,觉得很像七星瓢虫。俗称花媳妇儿。
“去你的,什么花媳妇儿啊!这就是拔罐子的印儿,说明我的火气湿气都出来了。人也健康了。”
“来来来,现在轮到你当花媳妇儿了。”
林里按照刘大夫的安排爬到炕的另一头,开始重复刚才齐站长体验过的过程。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的缘故,罐子没拔一会儿,林里就觉得自己困得要死。
强忍着睡意抬起头,就看到了齐站长正对着他的屁股,这家伙擦了红花油,又拔了罐子,腰感觉没事儿了,就起来洗漱泡脚。看起来生龙活虎的。
“瞌睡啊?给你来根烟提提神。”
林里微微抬头张嘴,齐站长将烟和火柴相继递过来点燃。微微吸了一口,感觉爽爆了。
“呵呵,这种感觉真爽啊!齐老哥啊!我算是感受到你刚才的感觉了。”
“嘿嘿,都是刘大夫手艺好。你多夸夸刘大夫啊!”
“哎!你俩行了啊!还没完了。夸奖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在和齐站长泡脚的刘大夫也算是混熟了。
“哈哈,刘大夫。谁让你治好了齐老哥的腰啊!他这腰啊!有用着呢!”
“去去去,说的好像你没有媳妇儿似的。”
齐站长被林里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成年人嘛!闲下来聊的也就那么点儿事儿。
“对了,刘大夫家安在市里?”
“是啊!四个孩子呢!都大了。三个已经成家了。”
“霍~那负担就轻了很多了。不像我,三个孩子,最大的也才初中。这位小兄弟就更惨了,孩子还没出生呢!将来有的他受了。”
“哈哈,孩子还是小时候好啊!看起来小小的,和可爱。还能围在你身边打转,一天天的过得可开心了。长大了就都从家里搬走了,一年也见不上几面。别看我兄弟五个,但是都在外面奔波,现在爹妈还不是在村里独居。”
“看刘大夫说的。那是有出息才会离开家乡。”
“对对对,是这个理儿。好男儿志在四方嘛!”
这个年代,但凡是能出外面工作的,大都是有正式工作的,有生活上的保障,各种票据也是按照人头发放。
没工作又没有介绍信之类的,那叫盲流。没有地方领各种票据,衣食住行都要受到限制。就算是饿到上街乞讨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哈,说的也对。哎呀!光顾着聊天了,林里的罐子应该差不多了,别把皮给扒了,到时候你们还不得给我取外号叫“刘扒皮”啊!。
我先给你拆掉,起来洗漱一下就睡吧!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不好好休息,估计歇不过来。”
刘大夫一边擦脚,一边说道。
等帮林里拆了罐子,洗漱之后,三人陆续上炕,躺了没一会儿,就纷纷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