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罐头就是这么做的吗?感觉很简单啊!”
“嘿嘿,水果罐头差不多都是这个原理,至于肉罐头就不知道了。应该也是煮熟了高温灭菌,然后密封吧!大差不差,都是一样的东西。”
和大舅哥两人变干活儿变闲聊,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将砍下来的枝丫上长满沙棘的小树枝都收进了背篓里。
林里看着背篓里面的收成大致估摸了一下,这一片沙棘林砍光了也产不了多少沙棘。对自己拍脑袋想出来的东西没了多大兴致。全当是闲着没事儿干玩儿了吧!
两人背上背篓,又把沙棘枝丫用绳子固定拖在身后,弄回家当柴烧,检查东西后见没什么遗漏,这才开始回家。
“唉!入秋了,等闲下来就进山打东西吧!我看你那支枪不错。”
“嘿嘿,那必须的啊!到时候咱们一起,我还得仰仗大哥的帮衬呢!”
“哈哈,不至于,你去年进山收获不也不错嘛!”
“不错什么呀不错。没有枪我都不敢往深处走,我那点儿收获估计也就够塞牙缝的,大哥家里收获才多呢!我看嫂子好像还有兔皮手套,大哥手艺不错啊!”
林里调笑着大哥,把个糙汉弄的脸上红扑扑的。
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林家庄。
林支书不愧是村里第一号人物,村里四处转悠了一圈儿,竟然寻摸回二十多个罐头瓶。
丈母娘见林里打算弄新东西,也带着鞋垫儿坐在一旁看了起来。见林里他们要洗沙棘,就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帮忙了。
“妈,我们就是试试,您不用插手。这个刺可多了。”
林里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只见上面满是被划过肿胀的红痕,虽然没有出血,可看起来就很吓人。
“不用。你们弄这个哪有我快啊!我闲着也是闲着。”
“让你妈帮着一起弄吧!争取今晚出结果。”
听林支书这么说,林里也不再坚持。东西不多,从枝丫上拆下来后,沙棘颗粒也就弄了一洗脸盆。由于不敢用力洗,所以只是大概的洗了一下,但也足够干净。
其他人没有过灌西红柿的经历,所以都看着林里干活儿。不过林里的手法也很粗糙。
抓一大把沙棘颗粒扔进洗干净的罐头瓶里面,大约是罐头瓶一半容量。再加点儿水进去直到罐头瓶容量的九成,然后将盖子虚着拧上去,这就算是完成了。
“哎?做罐头这么简单的吗?”
“爸,这个沙棘太酸了,所以我装的少。而且剩下的我打算用饸饹床把汁水压下来装瓶,做另一种尝试。”
林支书点了点头,继续看林里干活儿。
等十瓶装完,丈母娘也找来了家里每年压粉的饸饹床。和林里后世见过的那种用角铁、铁桶、钢管儿,几乎全部是钢铁结构的饸饹床不同。
现在的饸饹床除了露粉条的底子是铁制的,其他还都是一整根木头上抠出来的孔洞,上面立着一根利用杠杆原理往下压的木杆,木杆下面是正对孔洞且贴和紧密的一根木橛子。
即便是这么简陋的工具,在农村也不是家家都有。经常在露粉条的季节里,会到有的人家的借,妇女们只见甚至会提前商量个先来收到排队,以免扑了空。
这也算是这个物资贫乏年代里人情厚重的原因了,大家过的都艰难。相濡以沫才能共存。
“林里啊!这个沙棘不能放多了,要不然沙棘里面的籽儿会顶住饸饹床,压不下去。”
林里想了想后世那次兴致来了之后的尝试,不由点了点头。钢铁材质做成的饸饹床都差点儿把底子给压坏了,更别说现在这种木头材质的。而且这个饸饹床的把手部位都包浆了,磨的也很纤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林支书家里的传家宝,万一给人家弄坏了,还不得把他这个上门儿女婿给吃了啊!
“嗯!妈说的对,那就一层一层的压吧!”
在一旁看热闹的林支书,此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虽然压粉条的时候一般都是左邻右舍的妇女们互相帮着弄,但林支书也偶尔会上手。捞粉、盘粉用不上他,就连烧火都怕他控制不好火候,但是这压粉是个体力活儿,男人们干正好。
林里尝试着丢了一把沙棘颗粒进去,林支书也没敢太用力,但沙棘汁已经滴答滴答的掉到了接着的罐头瓶里面,虽然只有罐头瓶下面浅浅的一层,但林里觉得算是成功了。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麻烦,沙棘颗粒留下的残渣不好清理,甚至有沙棘籽儿塞进了露粉的那个孔洞里,用笤帚上面的硬刺扎了好几下才弄出来。
“啧!看来饸饹床不好使啊!要不直接在脸盆里压碎算了。虽然会损失一部分沙棘汁,但是比这个快。而且可以等最后的时候把这些沙棘残渣丢进饸烙床里面再压一次。”
“嗯!爸说的有道理,就那么干吧!”
三个大老爷们儿也没敢用手,毕竟里面很可能有尖刺残留,纷纷用丈母娘找来的刀把、擀面杖捣起了沙棘汁。
在房间里等了半天,不见丈母娘回去的淑芬循声走来,见屋子里忙的乐呵,也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这是打算做什么啊?这个季节的沙棘不好吃,酸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