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熟个屁。巴掌大的东西,都不用动工具的。我已经放到一边处理了。倒是家里现在缺劳力,你去劈柴吧!那一整根的大柴烧起来难受,劈的稀碎一点。”
“啧啧,大哥。这又不是圆滚滚的规则树干什么的,立都立不起来。都是七支八叉的树枝,不好劈啊!我砍东头儿,西头儿能打我头上去。”
“废话,要是好劈我也不会等到今天让你劈了。你就说干不干吧!”
毕竟是有求于人,林里梗着脖子坚持了一下,就提着柴刀去砍柴了。不过因为砍过骨头的缘故,柴刀上粘了一层薄薄的油脂,就连刀把上缠着的碎布头儿上面都有。
又去把临时客串了一把菜墩儿的树墩搬过去,架设好树杈,试探了一下稳定程度,提起柴刀对着瞄准的位置轻轻砍了上去。
“大点儿力气啊!虽然没吃午饭,但是早饭~~”
林里砍下一刀,有点儿脱力,依靠惯性砍进去的柴刀都有些拔不出来了。回头看向坐在蒲团上抽烟袋的堂大舅哥,心说就一个蒲团,你坐了就是了,非要让一下。碰到林里这种实心眼儿的给坐了多尴尬,到最后还得找借口把人给赶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大哥,我想起来了。我还真的没有早饭。家里正烧火呢!就看到你们这边儿的惨状了。”
“咳咳~~”
被人戳破了丑事,堂大舅哥一口烟气卡在喉咙里大声咳嗽了起来。抽过烟的都知道,喉咙里面有烟的时候不要咳嗽,要不然后遗症特别大,有时候一天时间不见得能消退了。
而毫无准备的堂大舅哥显然就是这样的状况。一口烟卡在喉咙里面翻江倒海,咳嗽的直打哆嗦。烟袋和烟杆儿都丢到一旁去了。
“没事儿吧!”
堂大舅哥朝林里伸手,涨红的脸颊有些狰狞,还未张开的嘴巴随即被一个咳嗽打断。看的林里心惊肉跳,别是把烟嘴什么的给吞进去了吧!看那模样竟然有点儿可怕。
林里也顾不上什么柴禾、柴刀之类的东西,赶紧往过跑。虽然一时不知道怎么进行急救,但惊慌失措之下拍打后背还是会的。
啪啪啪~~
刚刚拍打了两下后背,林里就被一股大力弄的天旋地转,随后脸颊贴在蒲团上,入眼的只有一条半新不旧的裤子。
“嘿嘿~~小样儿。是谁怂恿我往灶台里面塞狼粪的?现在竟然还敢拿这个事儿来笑话我了。”
“大哥,没有的事儿,我怎么会怂恿你呢!这就是天大的冤枉啊!”
“咳咳~~嗯嗯~~啧啧,我可是慢慢琢磨过来的。虽然你一直没有明确透露出来那种意思,但却一直在暗示我往那边儿走呢!”
“大哥大哥,先松开,这么头朝下憋着,很容易出问题的啊!”
堂大舅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林里脸部青筋暴起,赶紧松开了卡脖子的手,让他坐了起来。
林里摸着火辣辣的脖子,活动了一下脖颈,见没什么大事儿,松了口气。再看向还在轻微咳嗽的堂大舅哥说道。
“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既然大哥认为是我诱导了你,那明天的狼粪我来投不就行了?”
“哼哼!!这个事儿都早就商量好了,你还想充数怎么的?”
“哎呀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直接说呗!弄这么大阵仗,好像我不帮你似的。”
“咳咳~是这样的。额~~”
林里等了半天,但是见涨红着个脸的堂大舅哥支支吾吾好一会儿竟然没了下文。
“大哥,你会写字吗?要不你写出来?”
“呸呸,我会写字也不会写那几个字啊!”
“哦?哪几个字?”
被林里这么一诱导,堂大舅哥没有多想,就将目的物品脱口而出。随后大概是反应过来了,躁得慌,一转身盲着摸起地上的烟袋,开始大口大口的抽烟。来压制心中的羞涩和恼怒。
在飘散过来的淡淡烟尘中,林里被堂大舅哥这个问题弄得也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说是为了全民健康,免费发放的东西,但是能领到的一般都是有权有势有人脉的,要不就是住在城市里面的城里人。而农村,往往是被遗忘的角落,也就那位上来之后才开始重视三农问题。
堂大舅哥能说出这种需求,明显是有用处。但是从哪里找这个东西啊?
别说这个年月了,就是后世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林里去县计生办盖章的时候偶然看到了那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厚着脸皮在三五大妈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掏出身份证,在县计生办大厅里的免费自助发放机器上领取,都没能领出来。无非就是那个自助机器根本就是个摆设,这还是那几位瞬间停止聊天儿的大妈亲口告诉他的。至于那种免费发放的东西,肯定是内部人联系着外人给卖了,至于钱???
所以林里从两辈子的经验来看,这个年代的农村地区很难获取这种东西。
而且毕竟是橡胶制品,那可是国防工业上很重要的东西,殊不知海南岛当年还修建了一所大学专门用来研究橡胶这种东西,还在儋州有成片的橡胶林。
而历史上的德国败亡,有很大原因就是资源匮乏,而其中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橡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