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水洗尿布和那么大张的褥单和被罩,林里他还没疯。
后世洗这些肯定要用流水先把脏东西大概的冲洗干净,然后用洗衣机才行。依着林里洗碗筷要用流水清洗的尿性,尿布之类的东西肯定要用流水才好。但是这担水~~
“别看啦!现在的天还是阴沉沉的。”
“啊?这和阴沉沉的天气有什么关系啊?”
“阴沉昏暗的天气,渲染出冷清、孤寂的气氛,也预示着主人公的命运。这样可以烘托主角晦暗的心情,预示着前路的坎坷迷茫,让你~~”
“停停停,别和我说阅读理解,这玩意儿我就没拿过几分。”
别说现在是注重文学素养的年代了,就是后世应试教育的阅读理解都做不出来多少,纯粹的丢分题。
“你不是要准备高考吗?不做阅读理解怎么行?语文占比的分数可不低呢!来来来,跟我过来,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做阅读理解。”
林里被淑芬拽到门口,连进门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把团成了一坨的脏东西丢到了林里怀里。闻着上面散发出来的味道,差点儿没把中午吃的饭给干呕出来。
“赶紧的,洗了去。”
“淑芬,这些东西洗了不赶紧弄干,会发臭的。”
纯棉的衣服可不能这么干,程度深一点直接全毁了。林里之前几双袜子泡了四天没洗,直接臭的不能要了。用滚烫的开水泡,味道只会更重。接触过的手都是臭烘烘,洗好几次才算没了味儿。
“这个不用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操心,我和妈早就准备好了。等你回来之后就知道了。赶紧走你吧!”
林里不情愿的被淑芬推到了院子里面,扁担一头挑一个水桶,另一头挂了个木质的水盆。也不知道林副书记的青年时期是怎么度过的,水盆的侧面竟然有一只单耳,挂在扁担上竟然出奇的契合。
“赶紧的啊!早去早回。”
唉!这声叮嘱,弄的林里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难道不行?
村里哪里有井?
林里的印象中只有阎王殿那边儿发现的那口了。
担着东西踩着泥泞的小路,一路跌跌撞撞到了水井旁边。还好这水井有一个石头做的井台,要不然连个干活儿的地方都没有。
用扁担吊着水桶下去提起来一桶井水,划拉一下倒进了水盆里面。把水盆先加满后,用手撩水,冲洗着那些脏了的布块儿。
等冲洗的差不多之后,林里这才用大盆清洗了起来。
呼哧呼哧的声音不时响起,换了好几次黄汤之后,味儿还是往林里鼻子里面直钻。
而且洗衣服这个事儿挺不好意思的,林里双手活动的时候,总是会不自主的夹着胸口。一想到曾经偷瞄到一些妇女洗衣服的场景,林里就特别理解傻柱,秦淮茹那种胸襟广阔的熟女洗衣服,真的撑不住啊!
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手指的位置阴长阳错也会造成一个呲水枪的后果。比如现在,用力漂洗的衣物和指缝配合下,一股水流就呲进了林里的嘴。
呸呸呸的用力唾了一通唾沫后还觉得不干净,扭头就灌了口水桶里面的水漱了口。
“呕~~咳咳~~”
“林里哥,你怎么跑这儿洗衣服了?”
“哦?成虎?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成虎挑起担子示意了一下,林里才发现两人竟然还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意思。
把自己占据的井台挪了半个位置出来,成虎从水桶里面拿出小马扎,很熟练的就把东西都摆好了位置。
林里看看自己空荡荡的臀部下方,实在羡慕的紧。蹲的离井口远点儿,也是怕腿麻了一头栽进去淹死了。
“咱们是不是碰到过啊!”
具体是谁林里忘记了,就记得那天和谁来着在河边儿洗完尿布就碰到了四脚朝天那个鬼鬼祟祟出来给酸妮儿洗衣服的家伙。
“没有,怎么会碰到呢!我家三八刚出生才几天啊!就能和你碰一块儿洗尿布了不成?”
见成虎说的对,林里也没有继续深入问询,而是转头聊起了其他。
什么女儿能不能吃啊!弟妹的奶水够不够吃?家里缺不缺什么下奶的偏方之类奶爸之间聊的话题。
乱聊了一通,才发现这三八好似带着福报来 的。啥啥都够用,而且作息(包括哭闹)特别的有规律,几人干脆掐着点儿的进行把尿换尿布。
“都说闺女是贴心的小棉袄,怪不得你小子喜欢丫头呢!你看看我这俩小的,拉了不说,还不哭,一个人在被窝里面那个滚啊!”
“哈哈哈,这说明人家要脸面。棉被多厉害啊!夏天出来卖冰棍儿的都用棉被捂着保温呢!更别说你儿子那一泡味儿算不上多大的屎了。一样罩的住。”
“罩的住个屁。要不是我这个当爹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他俩,淑芬搞不好都产后抑郁了。”
“啥?”
“抑郁症。”
“玉玉症?”
白了耳聋嘴笨的成虎一眼。
“啊对对对。”
“这是个啥病啊!?”
“就是疯子。”
疯子和傻子的定义差异应该比较大。疯子和非疯子是可以相互转换的,但是傻子一般不开窍。农村里的守村人可不是谁随随便便能当的。听过‘少林寺驻武当山办事处王喇嘛’这样相声的林里,自然也想到了这会不会是阎王爷驻某行政村的驻村代表,干的就是个体察民情的工作。要不然生死簿上面为什么会有一个人那么详细 的善恶呢!
“疯子?听说疯子杀人不犯法是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