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北北,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弟子了,那有些话我也要跟你说清楚。”
“老师你说!”顾北北执手而立。
“我大名许丰文,曾在京大任职,教书四十余载,半生勤勤恳恳。
当年为求安稳才带着阿音只身来到吉市住下。
在你之前为师还有两个弟子,但他们的情况都不太好,也是受了为师的连累,有机会的话会介绍给你。
而你则是我的第三位弟子,也是我的关门弟子。
我要求不多,弄虚作假不行、拾人涕唾不行、背信弃义不行,若被我发现,那你我的师徒关系就到此结束。”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丰文面色严肃,盯盯的看着顾北北的眼睛,一旁的许付音眼中倒是划过一丝异色。
顾北北站直腰杆,直视着许丰文的眼睛:“我记住了,必然不会让老师失望。”
听了着话后,许丰文满意的笑了笑,绷紧的脸也放松了下来。
之后有事没事顾北北就总来找许丰文学习,更是从他这里瞧见了不少的好书,都被他藏了个严严实实的。
而许丰文也不亏为当世大儒,知识渊博连讲法也是生动有趣,引经据典更是不在话下。
两人有时甚至会讨论到很晚,这时候顾北北就干脆跟许付音挤到小隔间里,第二天再回去。
顾北北在这里用功,知青点的一干知青也不肯落后。
最开始还是钟媛先起的苗头,自从李清林走后她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
话很少,存在感也很低,总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谁也不交流。
也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套课本,天天蹲在那里看,弄的其他人也神经兮兮的。
最近大半年的变故他们也知道了,心中也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如今看身边有人率先出动了,再回想起顾北北说过的话,一个个的都坐不住了。
前段时间顾北北不是给他们一套课本吗,几人翻出来就是一顿挑灯夜读,生怕自己输给别人。
就这样来到了十月份,一份消息也传到了各个省市,也表明这场持续了多年的革命终于结束了。
一时间人们奔走相告,兴高采烈,许丰文更是当晚就要留着顾北北大喝一顿。
看着眼露晶莹的老师,顾北北也在心里为他高兴。
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一些人被平反,曾经获罪的人家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顾北北的老师也是其中的一位,消息出来的当天,许丰文老泪纵横,原本那已经有些弯曲的脊背也慢慢挺直了起来。
抱着小孙女又是哭又是笑的。
紧接着就传出了高考就要回复的消息。
一干人等都在焦急的四处打听着,顾北北则是稳坐钓鱼台,她知道这传言绝对是真的,因此更应该踏下心来。
就算是着急也没用用,人家文件还没发呢,稳固知识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