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让人烦躁,畏惧的气息,姜然完全没有靠近的念头。
此刻,他只想远离。
收回注意力,姜然看向布里格斯,他很好奇,‘真理会’投资一个疯子,难以掌控的‘堕落母巢’,到底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完成神降,难道‘真理会’要去当狗?
他不理解,在如今的世界上,‘真理会’是超脱的存在,凌驾于一切权力之上。
而且,据他所知,南大陆的动乱,得到平息,‘神降’并未成功。
但是,姜然并不了解细节。
这一次动乱最后,最终是谁才是受益方?
空中,科塞特斯挥动翅膀,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布里格斯。
姜然一步踏出,天地之间,发出严重变化,空间遭到折叠,一座由无数三角形镜面组成的穹顶,将他和布里格斯笼罩。
布里格斯反应算是很快,转身就跑,好似空中一颗流星,转瞬间,消失不见。
姜然漫步其中,并不担心。
布里格斯试着逃离,几十次后,他反复验证,在这里,他找不到离开的点,每一次逃离,最终都会回到最初所在位置。
此刻,布里格斯对于姜然的难缠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该死,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能够做到这些?”
姜然抬手摸了摸尼亚。
“喵。”
一步走出,科塞特斯率先,出击,冲向布里格斯,巨大体型,爆发出瞬移一般的速度。
布里格斯并不慌张,抬起手,凝视着科塞特斯,口中响起古老的语言。
“畏惧阳光。”
话音未落,一瞬间,科塞特斯停了下来,发出尖锐叫声,畏惧的避开,瑟瑟发抖。
姜然观察着,布里格斯的能力,好似言出法随,将一定‘规则’利用,看上去十分无解。
“这可是在我的‘领域’,想在我眼前耍帅,你也要看看,你面对的是谁。”
姜然抬手间,将‘科塞特斯’的负面剥离出去。
尼亚跳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然也在靠近,握着‘渴血战斧’,好似一个屠夫。
‘血色飞贼’呼啸而过,撞击上去。
布里格斯利用能力,影响空间,可转瞬间,‘血色飞贼’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重重撞在布里格斯的脑袋上。
姜然自语道:
“在这里,我说的算。”
‘血色飞贼’以一种难以预估方式,在空中无序‘跳跃’,根本无法捕捉。
无视‘空间’,那就脱离大部分规则。
布里格斯想要防御,也不是不行,但问题,他扛不住。
姜然突然袭来,‘渴血战斧’在空中,留下一道赤红色弧光。
看似距离很远,‘渴血战斧’却已经劈砍下来。
布里格斯竭力抵挡,可等了等,姜然并未继续靠近,身上而没有伤势。
就在他愣神时,身体上,突然多出一道伤痕,伤口难以愈合,鲜血不断流出。
布里格斯一脸愕然,惊慌道:
“他……篡改了‘空间’和‘时间’?”
看似距离很远,只要篡改‘空间’,距离可以被无视。
时间上,有没有受伤,什么时间受伤,都无法判断。
无法做到抵挡。
突然,布里格斯脑袋一沉,来自灵魂的破碎,意识当中,尼亚迈着无声的脚步,盯着布里格斯,舔了舔嘴角。
姜然,尼亚,科塞特斯,同一时间,一起发难。
好似一瞬间,可在布里格斯看来,过程极其漫长,仿佛过去无数年,他一直与姜然战斗。
一直以来,布里格斯处于下风。
遭到姜然血腥肢解,最终,只留下一颗脑袋,下面的身边,变成了植物和动物的共同体,十分诡异。
布里格斯感到恐慌,死亡真的降临,任何人,都会感到畏惧。
“约翰,我是代表‘真理会’,你将我处死,你也必将付出代价。”
姜然轻笑道:
“布里格斯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这是战争,没人能够在战争当中,保证不会死。”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类,都无法幸免。”
布里格斯紧张说道:
“约翰,冷静点,杀了我,你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只会有无尽的噩运。”
姜然微笑道:
“放心,布里格斯先生,用不着如此提醒,我知道你很紧张,但你不是还没死吗?”
“放轻松,你还有机会。”
“毕竟就如你说的,活着的你,比死掉的你,更有价值。”
领域消失,布里格斯还想挣扎,却陷入昏睡,失去意识。
那棵无法界定的生物,不断收缩,被高高举起,实则是科塞特斯的翅膀下的一根触手,与布里格斯的脑袋连接。
然后,布里格斯的脑袋,就被移植到科塞特斯的身上,经过一段时间的吸收,姜然希望两者会合二为一。
弥补科塞特斯身体的一部分缺陷。
尼亚舔了舔爪子,回到姜然肩膀上,似乎吃的很满意。
姜然抬手摸了摸尼亚的脑袋,然后,他观察战场局势。
‘堕落母巢’积攒的力量,全部释放,所造成的危险,不可忽视。
联盟一方,并不是很顺利。
不少人受伤。
穹受到袭击,被迫撤离,否则继续下去,她很可能死在这里。
姜然来到高空,俯视地面。
特别是那座高峰。
姜然自语道:
“缝隙又在变化,‘堕落母巢’要从中冲出来吗?那这座高峰,必将塌陷,迪安勒斯山脉,也将彻底遭受不可逆转的污染。”
“这可不是一个好信号。”
姜然注意到,通过裂缝,看向深处,是无尽的,沸腾状的黑暗。
在其中,有一座神庙,几乎要被黑暗吞噬。
神庙前方,站着一个人。
姜然发现后,瞳孔微缩,紧紧盯着,暗道:
“这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