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絮城。
时间已是下午。
卡维泽带着姜然他们,进入一家当地的饭馆。
卡维泽为他点了当地美食,最好的酒水。
这些东西,在白絮城,算是奢侈品。
物资虽说算不上贫乏,但每一粒粮食,都弥足珍贵。
酿酒就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卡维泽给姜然他们,介绍当地的朋友。
“几位先生,这是我们最好的医师,尊敬又美丽的帕梅拉女士。”
“还有这位,道林先生,我们白絮城公认最厉害的铁匠,没有他锻造不了的装备。”
“对了,还有我们的宝藏,斯皮尔曼先生,他是一位演员,是我们白絮城,最厉害的演员之一。”
“…………”
“……”
即便白絮城的生存环境,并不好,但在居民的氛围,倒是让姜然他们,感到意外。
非常的美好和谐。
从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到恐惧。
姜然认真想想,或许跟他们出生以来,就要面对的生存考验有关。
只可惜,由于语言问题,交流不方便,不然一定要好好聊聊。
大家一起吃东西,喝酒,唱着古老,姜然他们难以听懂的歌谣。
一直持续到深夜。
从饭馆离开,夜色中,卡维泽带着他们去往住的地方。
姜然望向夜空,皎洁的月光,洒落在白絮城。
空气中,圣树的种子,如同一个个小精灵,飘动着。
之后,回到住处。
姜然坐在椅子上,抱着尼亚,望着月亮。
似乎这里的月亮,抵不住‘红月’,总会露出一丝月牙。
姜然非常好奇。
望向远处,白絮城十分安静,。
资源匮乏,夜晚只有少数地方,还亮着灯光。
“这样一座城市,他们艰难求生,到最后,到场又为了什么?”
嘭!
整座岛屿,发生轻微地震。
远处火山,发生一次小规模喷发。
猩红的岩浆,从火山口喷出。
姜然发现,即便突然发生如此恶劣的自然灾害。
白絮城的居民,并未太惊慌。
大家还是该睡觉的睡觉。
并没有人惊慌失措离开房间。
这种反应,让姜然看的直皱眉。
西塞罗和思蒂梵弗,在研究,今天收集的植物和动物样本。
他们在姜然这边,学到不少现代科学的检验方法。
西塞罗的‘魔法师’能力,以及黑魔法,古代魔药学,即使在这种环境下,想要做研究,也并不算困难。
史密斯好似喝的大醉,他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大家都很开心。
梅耶莫达尔坐在房间里冥想。
玛尔塔则是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突然的地震,惊到他们。
姜然望向远处,眼睛微眯,黑暗中,有人在快速穿梭。
那人脚步很快,在复杂的城市街道中,快速移动,看情况,他应该很熟悉。
这种漆黑环境,如果对环境不了解,很容易迷路。
让姜然感到好奇的,这种行为的人,不止一个。
半小时内,陆陆续续,姜然注意到3、4个。
这让他不免好奇,身影消失,跟了上去。
不多时,姜然就找到对方的集会地点。
周围黑漆漆,看不见丝毫光亮,只能听到声音,一些人故意将声音做了处理。
可在姜然眼中,他们就像是站在500瓦大灯泡下似的。
看的非常清楚。
姜然很好奇,他们是要做什么?
真有意思,表面祥和稳定时的白絮城。夜幕下,还有另一个样子。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满足这种现状。
很可惜,姜然对于古神语,听的不是很懂,只能进行录音。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能够记录声音的物品。
集会时间并不长,大概有半小时。
随后,总共十几人,四散离开。
姜然观察着。
“难道白絮城的高层,不清楚吗?”
姜然想了想,自我反驳道:
“不可能,他们这些人,大多是普通人,能力有限。”
“就算他们武装起义,也很快被镇压。”
“可……他们还是发展起来,十多个人,有序进入,有序离开。看来不是第一次集会,是有计划,有组织的。”
“超有意思。”
姜然跟跟了几个人。
没走多远,姜然面前停下一颗种子。
洁白的圣树种子,停在姜然前面。
姜然倍感意外,琢磨了一下,从原地消失。
回到住处。
姜然找到思蒂梵弗,将见到的,以及录音放出来,让他来翻译。
经过翻译,姜然和众人,大致了解了这次集会的内容。
这是一个叫做‘夜潮’的组织。
他们分别用数字代替各自的身份。
从众人的谈话之中,姜然他们发现,数字越靠前,所拥有的的身份和地位越高。
他们这次机会,居然是因为姜然他们的到来。
姜然轻声道:
“他们的这次匆忙集会,是因我们。”
“他们想要利用我们,趁着这次机会,将白絮城改变。”
“我去,他们这是要政变啊?”
“搞不了,搞不了。”
“这群人也太疯狂了。”
西塞罗面露沉思,分析道:
“他们并不是第一天存在,那么,他们的目的,也是不是短时间内想出来的。”
“或许在以前,白絮城就发生过一些不为外人知的事情。”
思蒂梵弗说道:
“这很正常,白絮城的这种环境,面临生存高压。”
“本来无处不在的污染,都足以让人发疯,加上这种生存环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
“许多人,都还在为了填饱肚子,能够活着见到太阳,拼命努力。”
“出现问题,才是正常。”
“但是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这才是最奇怪的。”
史密斯突然说道:
“是高压,心理上的高压。”
“他们的生存压力,和生存成本,造成的巨大压力。”
“这种压力,不管有没有统治阶层,都无法改变。”
“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只能被迫接受。”
姜然想了想,白絮城的祥和,不是假的,但是,这种祥和并不美好。
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他们认命了。
他们奔赴美好,可局限在这座岛屿上,就像是一座天然监狱,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似乎都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