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拿着酒杯，望着夜幕，陷入沉思。

“死亡，博耶家族，‘死神低语’，新鲜灵魂。”

一个个词汇，在姜然脑海中翻来覆去，想了又想，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那些人都死了，就在阿吉斯城，他们的尸体，就在阿吉斯城，化作灰烬。”

“博耶家族将那些人都杀了。”

想到这里，姜然想不通了。

这是一个恐怖的猜测，博耶家族，就算再变态，每年死那么多人，总归要有一个目的。

这个目的是什么？

“还需要找找线索，应该问问谁呢？”

姜然脑海中，闪过一些人资料，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博耶家族高层。

翌日。

姜然换好衣服，离开住处，他留意到城内士兵巡逻频率增加，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昨晚，布劳的尸体被发现。

阿吉斯城又陷入一次恐慌。

死了第三个。

凶手还未抓住，这下子整个博耶家族高层，都震怒，质疑欧内斯特的管理能力。

是不是被刺杀之后，人也变傻了。

人家在你家里，横行无忌，先后杀了三个人，依然逍遥法外。

阿吉斯城高层，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欧内斯特暴怒，将班尼骂了一通。

本以为就是小问题，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居然越来越严重，而且毫无结果。

这一天很安静，并未发生任何意外。

许多人在恐慌中度过一天。

姜然很忙碌，根据布劳记忆，姜然进行调查，进入博耶家族在阿吉斯城的档案库，一顿查阅。

这些纸质档案，姜然调查起来很耗费时间。

姜然干脆将凯尔森抓过来干苦工。

凯尔森也纳闷，不是说不见面吗？

没有任何解释，姜然给了几个关键信息，就是一通调查。

连续过了好几天，姜然和凯尔森，一直待在档案库，废寝忘食。

更别是刺杀了。

阿吉斯城终于安全几天。

最初两天，越是没动静，越心慌。

然后，真的没动静了，众人觉得，凶手离开了，或者说，凶手也清楚此刻动手，也不合适，干脆保持静默。

凯尔森消失，倒是给阿吉斯城高层，增添不少困扰。

档案库。

姜然坐在椅子上，喝着红茶，看着资料。

凯尔森也看过资料，好奇询问道：

“约翰，你在调查‘死亡歌剧团’？”

“他们都是死神的信徒，一群自称为艺术家的疯子，为死神歌唱，赞美死神，希望能够从死亡中，得到灵魂的永生。”

姜然说道：

“连你都能看得出来，说明欧内斯特先生，做事并不严谨，需要认真管理手下的人员，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记录在档案中。”

凯尔森并不了解内幕，非常好奇，博耶家族的人，与‘死亡歌剧团’混在一起，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一些大贵族，接触邪教，并不算新鲜事。

许多时候在所难免。

毕竟家族人员众多，并不是那么好管理。

但想欧内斯特这个级别的人物，与死亡歌剧团，存在关联，事情就说不过去。

凯尔森追问道：

“约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姜然摇摇头，一脸诚恳，说道：

“你猜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来调查。”

然后，姜然从一堆档案中，挑出一个，打开检查。

详细阅读一个人资料。

“沃尔顿·阿奇森，男，年龄67岁，年轻时是一位狂热的死神信徒，曾经蓄意制造多起谋杀，被死亡观剧团吸收，成为成员之一。”

“这个疯子是一个不错的目标。”

凯尔森拿着资料，说道：

“这个人目前在群星教堂的唱诗班，是一名在职神父。”

姜然玩味笑道：

“神父，好吧，杀人狂都能是神父，那我岂不是圣洁的神明。”

凯尔森没跟他打趣，询问道：

“现在动手吗？”

姜然琢磨着，说道：

“不要着急，我们有时间慢慢玩。”

姜然抬抬手，所有档案回到原来位置，一切恢复原样。

离开档案库，姜然调查到许多细碎线索，逐一拼凑，就像是在玩拼图游戏，不多久，找到关键信息后，故事的大致方向，姜然心里已经清楚。

姜然也在好奇，博耶家族，欧内斯特到底在发什么疯。

两人在餐厅饱餐一顿。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姜然和凯尔森，出现在教堂，跟着前来弥撒的人，坐在长椅上，听着布告。

唱诗班唱着赞美诗。

美好，圣洁的气氛，让人心神安宁。

凯尔森脑袋凑过来，低声道：

“在那里。”

姜然毫无反应，享受着安宁。

临近中午，帝国境内一处无人踏足的原始森林。

大树上，吊着一个人，脑袋朝下。

旁边，燃起一堆篝火，烤着野兽的大腿，散发肉香。

沃尔顿身体僵硬，无法行动，只剩下一双眼睛，看着周围一切。

姜然和凯尔森，讨论着怎么处理。

严刑逼供，对付这么一个疯子，算不上好办法，疯子了，连死亡都不怕，还怎么严刑逼供。

啪！

姜然打了个响指，转过身，看着沃尔顿，面带微笑，开口道：

“沃尔顿先生，很抱歉以这个方式，邀请你见面，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也是很无奈。”

沃尔顿恶狠狠盯着他，沉默不语。

姜然直截了当问道：

“我想要知道，博耶家族每年进行人口贩卖，莫名消失的那一批人，被欧内斯特怎么处理了？”

“欧内斯特这个人，和死亡歌剧团有什么合作？”

“你们之间的目的是什么？”

“不着急，一个一个回答，最好能够解释清楚，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沃尔顿看着姜然，满眼不屑，对此嗤之以鼻。

姜然不着急，淡笑道：

“沃尔顿先生，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你开口，你这样一个疯子，如果能够让你感到害怕，那就会很有意思。”

姜然盯着沃尔顿的眼睛，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祝你好梦，沃尔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