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这位观光客，日子悠闲。

西塞罗和思蒂梵弗，忙于公事。

帝国刚经历一场大战，此时又是冬季，对于这个帝国，不算是好消息。

好似花光钱的单身汉，也没有赚钱的办法。

冬季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民并不太好。

如果没有基本保障，没有食物，许多人都会冻死在这个冬季。

一场内乱，大片城市被攻破，想要恢复，就必须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

很可惜，帝国的状态并不好。

掏空家底打了一场仗，好在赢了。

留下一地窟窿，西塞罗和思蒂梵弗的领导班子，正在尽力填补，争取让更多人度过这个寒冬。

姜然无所事事，整日里，不是安静看书，就是配制魔药。

有时候也会外出，游离大陆。

以至于思蒂梵弗想要找他，都需要看运气。

就比如今天。

天气很好，姜然收到邀请，参加‘魔法协会’日常举办的交流会。

姜然是受邀嘉宾。

奥蒂莉亚热情招待，将姜然介绍给协会众人。

姜然在这里，见到许多闻所未闻的黑魔法。

大多没有伤害，只探讨黑魔法本身，这倒是让姜然很喜欢这种氛围。

通常这种聚会，奥蒂莉亚并不会出现，姜然来了，他也跟着出现，跟众人分享比较高级的黑麻烦。

姜然不得已，也被邀请上去分享。

姜然分享出自己在‘死亡魔法’上的见解。

会后，姜然和一众协会高层闲聊，探讨魔法。

其中一个坐在姜然斜对面的中年男人，聊起一个话题，更像是八卦。

“我前不久听到一个消息，超灵秘法社的汉密顿失踪了，通过占卜，有很大可能性，那个家伙死了。”

“那个家伙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真是没意思。”

有人露出震惊表情询问道：

“汉密顿死了，怎么可能。那个家伙可是号称死神都带不走的，当初在扎里克大坟墓，我们和他们都死了很多人，根本没人能进入大坟墓深入。”

“只有他进入过，并且活着回来。”

有人惊声道：

“我还听说，汉密顿不仅进入，还从中带走一块玄武岩石板，上面记载了一个禁忌魔法，到现在也没有人证实。”

“到底是不是真的？汉密顿一死，彻底成了悬案。”

有人震惊，有人惋惜，反应各异。

姜然从几人聊天中，大致了解汉密顿的个人信息。

他脑海中回想起一件事，在处理死亡祭坛时，那座超大魔法阵当中，他遇见过一个魔法师，通过判断，对方来自‘超灵秘法社’。

姜然心中暗自狐疑。

“不会这么巧吧，那个家伙难道是汉密顿？”

当时姜然并未在意，只要挡路的，全部解决。

唯一活口，就只剩下沦为‘食尸鬼’的凡勃仑。

姜然想了下，那个家伙身上，并未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那人说的什么玄武岩石板。

看来只是人云亦云的谣言。

超灵秘法社与魔法协会，属于同类型势力，人员成分类似，大量魔法师。

区别在于，超灵秘法社更私人，更民间。

魔法协会与帝国关系密切，总部就设立在帝都。

同行是冤家。

他们也不例外。

从魔法协会离开，姜然见识到这个时代当中，出类拔萃的大批魔法师，有着中世纪西幻小说的感觉。

当天晚上，姜然在帝都溜达时，遇见一位让他倍感意外的来客。

“西弗勒斯先生，我听说您并不会轻易离开皇宫，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因为我，离开皇宫。”

“上次是为了提醒，那这次呢？有什么吩咐。”

西弗勒斯出现，和普通人路人并无区别，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两人并肩前行。

“你是一个听话的人吗？我可不认为，上次我提醒过你，可然后呢，你还是去了阿吉斯城，杀了欧内斯特。”

姜然挠挠额头，微笑道：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未来会怎样。”

“当特定的事件发生，这不在我的控制范围，我能做的，就是做一些我认为有用的决策。”

西弗勒斯眼神深邃，深深看了眼姜然，轻声道：

“我这里来并不是要指责你，从结果上看，你们解决了帝国的一个大麻烦，至于博耶家族，也可以有理由对他们进行处理。”

“思蒂梵弗也正在出处，不过，想要蚕食掉博耶家族，还需要耐心和时间。”

姜然边走边听，内心警惕。

他与西弗勒斯并不熟悉，两次见面，气氛并不好，不像是普通人见面，反而更像是有矛盾。

西弗勒斯是这个时代，让他感到危险，为数不多的一个。

姜然脑海中思绪纷飞，猜测西弗勒斯这次主动见面的目的。

跟他聊这些‘家常’，可惜他并不感兴趣。

姜然转移话题，询问道：

“我听西塞罗先生说，盛典当天，您也会在，不知道到时候，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精彩场面。”

西弗勒斯淡淡笑道：

“盛典只不过是一瓶致幻魔药，宣示帝国的强大，稳住帝国局势，让刚经历战火的民众，能够安心度过这个冬天。”

姜然听着如此直白的解释，也是意外。

西弗勒斯和姜然沉默几秒，西弗勒斯忽然说道：

“你想到完成晋升的办法了吗？”

姜然眼神顿了下，如实说道：

“并没有，毫无头绪。虽说，根据提示，找到同类，或许就能找到晋升的办法。”

“我询问过西塞罗先生，可惜他并不清楚。”

“您呢，清楚吗？”

西弗勒斯并未立即回答，转移话题说道：

“那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姜然疑惑看着西弗勒斯，这是世纪难题，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但是又觉得，值得去思考。

姜然当然知道，这个问题要从进化学的角度去分析。

可姜然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些。

沉思几秒，姜然瞳孔一颤，思绪几乎要爆炸，。

他想明白了。

姜然抬起头，看向西弗勒斯，面露不解，询问道：

“既然知道答案，为什么没有去做？”

西弗勒斯很淡定，轻声道：

“发生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们可以接受命运，也可以反抗。”

“我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状态。”

“一切都会有原因，未来会告诉我们答案。”

姜然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无奈苦笑。

此刻，姜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姜然吐槽道：

“坦然接受，若需是对命运最好的反抗。”

之后，西弗勒斯和姜然分开，两人都明白未来终将会发生的事情，姜然就很头痛。

西弗勒斯会死。

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