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相传东派之人绝户了。
福桃山面上表情淡淡的。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朝着我们微微一敬:“让北派掌门人见笑了,师傅刚死,我这伏见先生的名号也是刚承的,还没怎么熟悉。”
“你们还是叫我福桃山吧,这样听着舒服一点。”
没想到师父死了。
他竟然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见我一脸悲怆。
他自嘲般的说了一句:“北派掌门人这就是不明白了,我们一派人,自古就是对生死一事看的非常淡,座右铭就是早死早超生。”
“我们家那老头死了,就是成仙蛊,我这得为他高兴才好。”
福桃山看模样顶多二十出头,他师傅也不过四十余岁。
四十岁死了。
能是什么仙?
多的话我没问,和福桃山的攀谈也就此截止。
几个人招呼着福桃山吃饭的时候。
他突然叫了我一句:“韩掌门。”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吃饭呢。
不谈正事。
我皱着眉头想要阻止他说话。
但是,福桃山那欲言又止模样已经消失了。
这是憋不住了吧。
我看着他从兜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纸,画卷还很新鲜。
我甚至能闻得到墨香。
季无风说道:“哟,我说伏见先生,您这是又从哪儿临摹的鬼画啊?”
福桃山没理季无风。
将画递到我手上:“有人托我把这幅画交给你。”
我将这画打开……
有一个人屹立画中。
这是一位女人,长发飘飘。
闭着眼睛。
她的肤如白芷。
手上抱着一个襁褓。
襁褓当中的婴儿身体腐烂了半边。
那一张脸如今只剩下来了一半。
不对……
我定睛一看。
这明明……
这明明!
婴儿脑袋上有个清晰的牙印。
而这女人的嘴角处泛起了微微红晕。
“给我看这个什么意思?”
虽然我面上一脸不屑一顾。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
当我接触到这张画的时候。
我手颤抖到菜都夹不上来了。
我和画中的这个人。
或许有点什么联系……
富春山在那边一直盯着我的表情。
等我忍不住抬头看向他的时候。
他才给我解释:“这画上之人,乃万鬼之母,产天地之鬼,一日生九鬼!”
“当这产下的鬼先天灵力不足的话,就会被鬼母吃掉,用来补充其生产之时消耗的灵力元神,身强体魄之子会让鬼母留下来,用于拓展鬼母在各界的势力。”
“后来此鬼让佛祖收了,赐了个好听的名:欢!喜!母!”
听完他说的话之后。
我强撑着脸色。
表情没有异样的抬起头:“哦,怎么了?”
“没什么!”
福桃山看我这个样,就知道我上钩了。
他微微一笑。
看似无意的说了一句:“玄门张天道,对这鬼母很在意呢。”
我脸色一紧:“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