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蛊身上还有师傅没有拔下来的一把刀。
刀身上什么都没有,是那种磨砂的黑把。
我捏着黑色的刀柄把手,沿着师傅曾经切割的手段,往人蛊胸口前面轻轻一挑。
人蛊身上穿着的衣服开始往两边分散。
露出来这东西没有内脏的胸膛。
人蛊是没有心的。
这只人蛊的下颚处,有一个黑色的类似于刺青的东西。
我拿着匕首将人蛊的头颅挑起来。
下颚连接着人蛊的脖子那,刺青彻彻底底的露了出来。
一只蝴蝶翩翩起舞,蝴蝶身体的正当中写着一个字:零。
“果然是零的人蛊……”
我捏着自己的手。
手早就已经攥成了拳头。
突然我觉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笑话。
她都已经让我村子当中的所有人都变成了人蛊。
当初我却还在那白虎堂傻呵呵的觉得她是个讲究正义,懂得是非之人。
她根本不把人命当人命!
村子里面的那些人蛊是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从什么时候结束的?
村子里面的灯盏,来自于谁?
我未曾听说北派里面谁得到了她的帮助。
谁能够使用她的灯盏。
总不能是师父吧?
胖子打开门想要跟我说话。
但是这门刚一打开,他就让屋子里面的味道给臭出去了:“哎呀妈呀!八月!你这鼻子是不是坏了!这么臭你还能在里面待着?”
我说道:“胖爷,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哎呀别静了!你要是静,外面有个地方你肯定感兴趣!”
我抬起头,等着他的答案。
“就是你师父曾经待过的祠堂!虽然现在里面啥都没有了,但是听凤飞鬼兄弟说,老张头在的时候,他把祠堂当成自己的书房了,日日夜夜在祠堂点灯夜读鬼鬼祟祟的写东西。”
听见这句话之后。
我立马就来了精神。
我刚要出门。
想了想。
我还是拿着匕首在人蛊的身上擦了擦,然后从旁边抽出来一张纸巾再次清理。
等到我将这刀身上面的那些人蛊身上,才会出现的黑色粘液以及一些白色的脑浆。
全都给擦掉了之后。
我这一次才把自己的匕首收了回来。
我转头跟胖子说了句:“我来了。”
毕竟这是师父随身带着的匕首。
眼下找不见师父。
我只能寄希望于这匕首能够带给我一些慰藉。
师傅将这祠堂里面改造了一番。
屋里面白天亮堂的很。
晚上则一丝光亮都没有。
我打开房间。
扑面而来的是师傅身上那独有的清香味道。
桌子上面,地上。
处处都是书籍。
我皱着眉头,叫道:“胖爷!”
“八月,咋了?”
“来福跟秦沐呢?”
“自己找地方休息着呢。”
我点头说道:“顺便再去给凤飞鬼叫过来,这一屋子书,师傅也不知道是怎么看的,你叫他们来,咱们给这屋子里面的书分分类。”
胖子细心的问道:“你是觉得书里面有老张头留下来的线索?”
“应该。”
我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胖子点点头。
没再多说话就出去了。
我走到桌子前面。
这上面正正当当摊开放着的一本类似于笔记的书。
书上记载着一场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