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不太现实,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只会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给自己买一张机票,随便去哪儿,越快越好;”
“第二件事,”
“……给自己买一块墓地。”
朴海胜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咕咚一声,他咽了口唾沫,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
第二天一早,姜屿烈就带着之前挑选出来的小弟们在河滨天主教堂等着了。
由于今天是周六的缘故,来教堂的游客比平时多了不少,但由于祷告厅角落里坐着这一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社团成员,导致很多游客刚进来就又走了。
姜屿烈一个人坐在第一排,依旧是那天的老位置,安安静静等待着柳学冬。
身后小弟们窃窃私语聊着天,声音一开始还收敛着,但聊着聊着却不知不觉越来越大了。
“今早新闻好像没看见报道朴太应的事呢。”
“废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在新闻上播出来,财阀不会允许的。”
“话说回来,前几天的安冬市那个新闻你们看没有?”
“什么新闻?”
“诶?居然不知道么,说是安冬市有个男的被寻仇的人装进麻袋捆起来丢到河里去了,家人报警后打捞了两三天才找到……”
“哎——肯定是欠高利贷啦,安冬市那边的帮派最喜欢做这种事。”有人见怪不怪地插嘴道。
立刻有人接道:“不用想,多半是这样了。”
最开始说话那人不满地拔高声调:“呀,你这混蛋,倒是让人把话说完啊!”
“你说,你说。”
那小弟舔了舔嘴唇:“你们肯定猜不到的。”
“人最终还是被捞起来了,可当他们打开麻袋的时候,那个男人……”
“居然还活着!”
“怎么可能!”
“假的吧!”
“西八——不要讲鬼故事啊!”
所有听故事的小弟都惊了,要么一脸不信,要么惊恐地瞪着眼。
“新闻上都播了啊。”
讲故事的小弟耸肩道:“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有亲戚就在安冬市,他给我说是真的,但那个被捞起来的男人好像被官方带走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喂喂,这是巫术吧?肯定是了吧!”
“明明是鬼神啊,是真的鬼神!”
一帮人大呼小叫,坐在前排的姜屿烈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冲后面吼道:“阿西——你们倒是小声点啊狗崽子们!”
话音刚落,祷告厅的门就被推开了。
柳学冬走进来,一抬头正好和姜屿烈对视上。
他看了眼满脸怒容的姜屿烈,又看了看旁边噤若寒蝉的小弟们。
“打扰你们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