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满惊讶地望着王利川,心里反而感到平衡了不少——连王利川都敢揍,那自己那一顿挨得倒也不冤枉。
王利川吐出一口酒气,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醉意。
他往后仰倒,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神:“至于老柳……据我所知他现在就只是心理医生,不过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跟你一样,没敢问。”
“不过跟你不一样的是,我确实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
“比如老柳好像一直和清道夫协会不对付,光是我知道的,他已经弄死过好几个清道夫了。”
王利川掰着指头算着:“上次坐游轮就弄死了三个,游轮回来后不久又弄死一个。哦对,还有他前段时间去高丽,好像也是因为有个什么S级的想搞他,所以才害得老柳家都不敢回。”
胡满眼皮一跳:“黑冢?”
王利川醉眼迷离:“谁?新朋友?拉过来一起喝啊。”
胡满:“……那不至于。”
胡满算是彻底明白了,王利川对阴影世界那档子事完全就是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但偏偏他又有着九处背景,所以在大方向上的信息比寻常人要灵通得多。
酒过三巡。
王利川的酒一杯接一杯下肚,胡满看出来他似乎是有心事,却始终还记得柳学冬的提醒,也不敢真让他喝多,所以就主动提出派人送他回家。
借酒消愁的王利川是真有了醉意,他被两名人高马大的保安架着往楼下走,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我不!我不回去!”
“只要不回家去哪儿都行!胡老板我带你去教堂!”
直到把人塞进车后座,胡满才松了口气,有空去擦额头上的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柳学冬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一开门却发现客厅里电视还亮着。
胧月暻还没睡,一直看电视看到这会儿。
听见柳学冬的开门声,胧月暻跳下沙发,拖鞋也没穿就噔噔噔跑过来,凑近用鼻子嗅来嗅去,然后眯着眼睛,用审视的眼神盯着柳学冬。
“有酒味,去哪儿鬼混了?”
“洗浴城。”柳学冬按着她的脑门把她推开,“还叫了十几个技师伺候。”
说完就径直朝屋内走去。
胧月暻气得牙痒痒,朝柳学冬背影喊道:“我给红豆打电话告状!”
柳学冬没搭理,换上睡衣出来后就看到胧月暻正气鼓鼓地瞪着他。
柳学冬顺口问道:“你车学得怎么样了?”
胧月暻的气势顿时就矮了一截:“唔……还行。”
柳学冬又问:“科目一背得怎么样了?”
胧月暻眼珠子乱瞟:“也差不多了吧……”
柳学冬怀疑地盯着她:“科目一十天左右就能考,你确定有把握了?”
“哎呀,你好烦!”
胧月暻手一甩,气冲冲跑到沙发上坐下:“这不是还有好几天嘛,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柳学冬无奈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柳学冬转身进卫生间洗澡。
十分钟后,柳学冬一番清洗后出来,刚打开门就看见胧月暻正倚在卧室的门框上等他。
见柳学冬抬头看过来,胧月暻朝他展颜一笑:“柳学冬,明天下午你开车来接我吧。”
“几点?”柳学冬问道。
胧月暻赶紧道:“我4点学车结束,也可以提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