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将虞红豆送到九处门口。
目送着虞红豆的背影小跑着消失在门内后,柳学冬默默从兜里掏出电话。
屏幕上显示着十多条的未接来电——全是胡满打来的。
早在虞红豆跨坐到他身上之前,柳学冬就感受到了电话的震动,但当时虞红豆正在对他“审问”,所以他就把手伸进裤兜调了静音。
柳学冬把电话拨回去,刚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胡满的声音低沉:“胧月小姐可能出事了。”
柳学冬目光一沉:“说详细点。”
胡满快速回道:“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一个小时前胧月暻小姐给打来电话,说遇到点麻烦,我当时并未在意,就派了两个信得过的手下过去处理,但没过多久就接到其中一人给我的回电,说他是一个人逃出来的,胧月小姐和另一个人被留下的,他怀疑是遇上了觉醒者。”
自从上次被驾校同学骚扰风波后,那天从酒店出来,胡满很有眼力见地给胧月暻递上了名片,说以后有类似的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柳学冬也知道很多事胡满出面能比他处理得更好,所以也就默认了。
以胧月暻的交际圈子,平时能用上这个电话的时候也不多,她也遇不上什么大事,小事也用不着柳学冬,今天她第一时间选择打胡满的电话,说明当时她认为这件事是不需要柳学冬出面的,这么看来,碰上觉醒者就真的只是个意外了。
柳学冬回道:“翰雅公馆?”
胡满一愣:“你知道?”
柳学冬没空跟他扯这些:“继续说。”
胡满赶紧说下去:“后来我给你打电话,却始终联系不上,所以就让逃出来的那名手下直接联系了九处,假装成热心群众举报觉醒者事件。”
柳学冬沉着脸:“结果九处的巡查小组也栽进去了。”
胡满又愣了:“这你也知道?我那手下说,九处的人都进去半天了,愣是一个都没出来,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我怕事情有变,就让他先撤了,要是你再不接电话,我都打算自己带人带家伙去硬闯了。”
柳学冬微微眯眼:“这件事你别管了,我现在就过去。让你手下嘴巴严点,后续九处肯定还要对他问询,小心别把你牵出来。”
“我懂。”
挂断电话,柳学冬把挡一挂,平平无奇的黑色商务车在九处门口现场表演了一个原地漂移,然后一轰油门远去。
……
翰雅公馆。
冥想室里灯光幽暗,天花板上被投射出星空的影像。
但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冥想室里的人们却格外浮躁。
能参加冥想课的会员都是经过公馆选拔出来的,不管是珠光宝气的富太太,还是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在这里都统一穿着宽松的白色冥想服。
此时她们全都围在角落里房门紧闭的试衣间门口。
一圈白色中,唯一的杂色是身穿黑色冥想服的冥想导师,她站在最前面:“胧月小姐,听人劝吃饱饭,你就算在里面躲一辈子也没有用,现在开门出来,乖乖听话,我们还能客客气气地聊,但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们就只好暴力破门了。”
屋内的胧月暻把所有能搬动的东西全堵在门口,听到外面说话,她大声回道:“你们都伤人了还不够暴力?难道你还要杀人灭口吗!”
冥想导师轻描淡写地朝冥想室角落里一瞥——一个头破血流的黑西装男人倒在那里,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公馆的人清理干净了。
她冷静地说道:“他们是咎由自取,公馆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他们属于非法闯入,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胧月暻在屋里冷笑连连:“你们就继续自欺欺人吧,反正已经有人跑出去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查你们。”
冥想导师却丝毫不慌,她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要异想天开了胧月小姐,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翰雅公馆的会员都是些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么,她们的家人从富商到官员都有,你看谁敢来查?”
虽然形势不由人,但胧月暻的嘴还是硬的:“啊对对对,毕竟能把这么多傻子聚在一起也真是辛苦你了,还辅助觉醒天赋?也就这帮教育程度不达标的女人才信你!”
一个戴眼镜的知性女士冷冷回道:“我是博士后。”
“对,还有你这种读书读傻了的!”
胧月暻反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