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箐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决策?”
胧月泉治笑着点头。
“能告诉我原因吗。”徐安箐沉着脸道,“我想知道是什么理由促使你做出软禁九处干员的决策。”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悄悄摸到了身后。
就在他准备拔枪时,一抹寒光从头顶落下,擦着他的鼻尖掠过,“笃”的一声插在面前的桌案上。
徐安箐后背泛起一层白毛汗,他定睛一看——是一枚苦无。
随着衣袂翻飞声响起,数道身影从头顶落下,将徐安箐和穆曲围在中间。
徐安箐转头看向旁边,穆曲也早已僵在座位上,身旁的佣人手持一把胁差,刀锋正抵在她的喉间。
徐安箐打量了起眼前这些“不速之客”,再抬头瞧了瞧上方的房梁。
然后他看向胧月泉治:“白樱庭家的忍者居然也被你收编了,好手段。”
胧月泉治微微颔首:“人多口杂,今天这种情况,忍者远比苇原众的特工更加好用。”
徐安箐眯眼道:“但我依然想不明白你的用意。”
“如果你是想和九处开战,抓我们两位普通干员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提前暴露你的意图;还是说,白头鹰给了苇原众更好的价码?但这也不对,如果白头鹰知道你的第一步行动只是抓了两名干员,白头鹰一定恨不得把你的猪脑子拧下来。”
面对言语挑衅,胧月泉治依旧笑意不改:“高野桑,不用胡乱猜测,我的意图我已经说过了——让九处明白我的态度。”
“态度?”徐安箐脑子有些乱,“你到底在说什么?”
胧月泉治摆摆手,不多作解释:“就安心在我这里住两天吧,请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二位做任何出格的事——”
他语气一顿,笑道:“至少在四十八小时内不会。”
在众忍者的注视下,两名佣人解除了徐安箐和穆曲身上的武器,给他们的手脚戴上镣铐。
徐安箐被拖着站了起来,他瞪着胧月泉治:“不用等那么久,我们今晚要是回不去,我的队友会立刻通知总部。”
“当然没问题。”胧月泉治笑着朝他点头,“放心,我不会阻拦他们,也不会对他们动手,甚至不会刻意地派人去搜寻他们的位置,这样我就不用亲自联系九处告知了。”
“胧月泉治!”徐安箐大喊出声,“就算是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胧月泉治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他沉默一阵后,淡淡说道:“九处犯了一个错误,我正在努力纠正它。”
“或许对于九处来说,算不上错误,但终究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我正在做的,就是解决这个问题——不,应该说我只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其中一环。”
徐安箐听得两眼一抹黑,只当胧月泉治在糊弄他:“放你娘的屁!少糊弄老子,就算九处犯错了也该九处自己解决,关你苇原众什么事?你今晚发的疯,只会把整个苇原众都搭进去——要是没有九处撑腰,你觉得清道夫协会会放过你吗!”
“你说的对,高野桑,我很认真地考虑过后果。”
胧月泉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可是,就连我最心爱的女儿都在为之努力着。”
他摊开双手:“我这个不成器的父亲,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退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