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题就又回到了最开始——这对自由联邦,对白头鹰,到底有什么好处?
或者换句话说,柳学冬现在能想到的,能从启示派中获得最大利益的只有塔纳托斯,虽然和协会穿一条裤子,但白头鹰怎么可能累死累活就给塔纳托斯打白工?自己一分钱不挣还搭俩进去?
这里面一定还有柳学冬不知道的事。
柳学冬忽然开口:“除了启示派,自由联邦最近还有值得注意的事吗?”
兰斯的思路被打断,反应了片刻才回道:“非要说的话……可能是官员的职务变动明显比以往更频繁了吧。”
……
自由联邦正值深夜。
国会议长的别墅书房里,潘多拉站在窗边。
她轻哼着小调,欣赏着夜色,双手搭在窗沿上,指尖沾染的血迹就顺着印花墙面滑落,流出一条殷红的线。
考伯特站在门口,一只手正在打电话,他用另一只手示意书房里其他几人把尸体搬出去。
半晌后,他挂断电话来到潘多拉身后。
“谁打来的?”
潘多拉回头望着考伯特。
“塔纳托斯。”考伯特低头看了眼被血染红大片的地毯,微微皱眉,“九处想对清道夫协会动手了,让福光社站出来当出头鸟,塔纳托斯想让我们站出来分担压力。”
潘多拉眼睛一亮:“九处,那个人……”
考伯特摇头:“还不是时候,潘多拉。”
“你今晚想必也看到了,我们做的还不够。”
潘多拉面部肌肉抽动一下,某种病态的表情被她强行压抑下去,她恢复面无表情:“不怪我,是你的错,你被骗了却不知道。”
考伯特揉了揉太阳穴:“没错,是我的错,我最近太累了,也可能是最近太顺利让我放松了警惕。我本以为泽维尔议长已经是自己人,没想到他只是在跟我演戏。”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潘多拉:“但你也不该直接杀了他,这件事本该有更妥善的解决方式——国会议长忽然死掉,我要解决的麻烦更多了。”
潘多拉在窗帘上擦了擦手:“这老头本身就是最大的麻烦,他已经秘密联系了好些人,打算把我——他们把我叫什么来着?”
潘多拉嘴角微微勾起:“颠覆国家的恶魔?”
“没错,当神不被拥护的时候,是被叫做恶魔。”
考伯特对着窗户的反光整理了一下头发:“算了,事已至此。”
“至少我们发现得还算及时,泽维尔联系那些人的名单我已经拿到了,今晚白头鹰得加个班。”
他拍拍手:“明天国会需要一个新议长,我今晚得想想谁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