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的流淌从不停息,把往事装订成了一沓沓相册,却只寄给了曾经的故人,不予他人再看。后来人看不见我们的史诗,只能聆听满是沧桑的述说。
黑海伦娜脸上的怀念一闪而过,现实将她带回了如今的时代洪流。她突然有种冲动,远比任务的执行意识,更要旺盛的冲动。
“都怪指挥官,要知道一个人老是回忆,那就说明她开始老了......呵呵呵~一个往天上去,一个从天上来,我已经等不及去见见了。事不宜迟,指挥官走吧~”
黑海伦娜眼眸变得柔和,或许是只有活久了,才能体会到的触动。那股仿佛曾经见过的恍如隔世,抬起脚向前一踏,没入了时空的泡影。
原本还有点担心纠结见面后,结盟的沟通谈判。可现在黑海伦娜心中只有轻松和期待,有故友的性格做参考,再看这“小兔崽子”麻烦的性格,也突然觉得不再棘手了。
大不了来一句激将法:“小家伙你不行啊,当年你爹如何如何”“你已经很好了,但比你爹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嗯,这样不行,从遗传学的角度上推测,说完他估计会直接动手。
带着最后一点自我调侃的思维,黑海伦娜消失在空间通道中。光怪陆离的幻影流动,泡沫与壁垒依旧如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但黑海伦娜空间穿梭的动静,还是被一直蹲门的“目光”注意到了。浩瀚无垠的星空中,一艘趴在木星边上,偷吃一口挪一下船屁股的战舰,舰体一颤转过舰首。
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舰体内船舱回荡起机械音。江姜号又一扭船尾,转过身去挪了一下,继续美滋滋“干饭”。
天大地大,恰饭最大!不行,刚刚被打断了一下,弄得这里的“物质”已经不合“口感”了,换个地方继续~
至于刚刚的动静,船内的智脑主机已经把信息传递出去了。信息瞬息跨越亿万公里,来到了一个正在和圣地亚哥玩,你扑我躲游戏的方块盒子上。
体表的蓝光一闪,智脑嘟囔着又有人串门,当空间壁垒是安检吗?上升躲过拉菲偷袭伸来的小肉手,“瞅”了一眼正在运行的三台建造机,准备等江姜出来再汇报。
“奇怪了,怎么这么久?指挥官不会又和驱逐潜艇们玩疯了,忘记时间了吧?”
“很有可能......咳咳,我是说,不可以诽谤指挥官啦,小心他听见了找你演习!”
“和指挥官演习?不能用舰装不就是近身肉搏,等等,还有这好事!”
建造大厅里叽叽喳喳的,各个阵营的舰娘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但同为一个指挥官的姐妹,话题自然离不开江姜。
而且趁江姜不在,众女的话题逐渐向离谱的思路上,一去不复返。尤其是还有某个“知情机士”添油加醋,让莺莺燕燕中不断响起惊呼和嬉笑。
连企业都一脸“我不感兴趣”的表情,暗戳戳地偷听。俾斯麦看着建造机目不斜视,但她听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后,逐渐泛红的脸颊已经说明了一切。
舰娘也是会八卦的,正在舰娘空间里的江姜估计也想不到。点完名正在应付,没选上而打滚耍赖的幼崽们的自己,居然已经从“疑似有过情史”,到“为情所伤而封心绝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