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看似正确的逻辑自洽，让他内心充满了无畏。

“但是……你怎么知道神在乎呢？”巴克斯突然说道。

“什么？”卢修斯没反应过来。

“圣经是人编的，不是神。

神不是凡人能够窥视的，也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所以圣经里面有真实的，但更多的是凡人的期许。

你怎么知道神灵眼里的善恶，你怎么知道神在乎我们这些凡人。

事实上，唯有牧师才可以送你的灵魂去天堂或者审判你的灵魂下地狱。”巴克斯平静的说道。

但是这种说法，让卢修斯内心动摇，不过很快他就压下了那一丝惊悚的不安：“这是狡辩，我们没法证明神的存在，你说的只是假设。”

“不！”巴克斯在卢修斯逐渐惊恐的目光中说道:“实际上所有的教士都能够感觉到神灵的存在。”

就像是一个恐怖故事，卢修斯护身僵硬。

“如果你想体验一下，我可以满足你。”巴克斯继续说道。

卢修斯浑身寒毛颤栗，毛孔都缩起来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不断的重复念叨，大声的说着不可能。

如果神灵存在，那传说是真的？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下地狱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你在恐惧吗？其实没有必要恐惧，牧师不会送无信者前往神国接受审判，你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死后灵魂直接就消散在宇宙之中。”巴克斯说着不好笑的冷笑话。

倒是卢修斯被惊醒了，他蹦起来喊道：“让我感受一下，感受一下。”

“没有问题，如果你愿意弃暗投明，或许可以赎罪。”巴克继续道。

但是卢修斯没有回应，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巴克斯，似乎在质疑，又像是在催促。

“看来我们的卢修斯先生很固执，”巴克斯笑着对周围的教士说：“好吧，看在神的仁慈上，我来引导卢修斯先生靠近神。”

克莱恩手脚麻利的布置好，请出了神像。

巴克斯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恭恭敬敬的在神像前拜了拜：“伟大的堕落天使，您的信徒巴克斯在此祈祷，愿您降下仁慈的目光，注视着迷途的羔羊……”

随着巴克斯的声音，房间内突然感觉压抑起来。

就好像普通人看到了老虎一样，浑身紧张。

但是对卢修斯来说，感觉却更加明显。

哪怕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他就是感觉到了，一尊伟大的存在正在看着自己。

只是一道目光，就让他感觉到了神灵的存在，感受到了真正的神灵。

是的，就是这么奇妙，好像他的身体本能在告诉他，这就是神。

因此他坚定的三观开始崩塌，开始相信进化者不是来自某种病毒，而是神灵的恩赐。

而且被神灵注视，他的想法好像也在改变……

当神灵的视线退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失落感。

就好像某种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