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带着茉雅奇和太后去了畅春园里,后宫的妃嫔们却实蠢蠢欲动起来,平贵妃出宫静养在她们看来就是和之前的安嫔敬嫔一样回不来了,这样宫里两个贵妃之位就算是都空出来了,再加上宫里一下子空出了两宫主位,有那上进的后妃们暗自茆劲儿想要微微自己求个前程。
康熙四十五年的年节家宴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年轻后妃们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裳,戴着最华丽的首饰,香风阵阵扑向主位上的康熙,可把他给熏的够呛。
茉雅奇看着他不堪其扰拧眉不悦的样子,和太后对视一眼掩嘴偷笑,惹来康熙一记警告眼刀。
当晚承乾宫里茉雅奇给康熙梳着辫子放松心神,烛光下她莹白细嫩的面庞蒙上了一层暖光,整个人好似从画上走出来的一样,躺卧在她腿上的康熙定定的看着她的脸,伸手轻抚描摹着她的五官,发出了类似呓语的声音:
“茉雅奇,你还是老样子,那么美丽、纯真、善良、璞玉一块,而我已经头花白脸生皱,体力也一年不如一年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茉雅奇握住了他的手摇头微笑:“我哪里有皇上说的那么年轻啊,不过是灯下看人美化了吧,您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嫌弃您的,咱们可是要共白首的人,难道我白发苍苍,皱纹横生时,您会嫌弃我啊?”
“不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这里都是最漂亮的那个,这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何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说起这个茉雅奇就又想起了小赫舍里氏当日说的话,不由低头凝视着康熙,其实从这个角度往下看,整个人都不会多好看的,不过她也不太在意就是了:
“皇上,我听说您宣召其他人的时候,只让她们给您暖被窝,您的身子骨没问题啊,可是有别的事情?”
康熙眼神一下就幽暗了起来,翻身一使力就将两人的位置调转过来了,他眯起眼睛凑到茉雅奇面前,低沉的嗓音明显磨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卿卿,你在怀疑什么呢?我可以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半躺在他怀里的茉雅奇已经感受到了他某个部位的蓄势待发,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她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想折腾啊:
“我就是说着玩的的,真的皇上,您的身体很好,我已经感受到了,不用证明了,怪累的。”
康熙看到认怂的样子越发不肯罢休了,手指自她眉间自脸颊到下巴流连,眸色变得越发幽深起来,直到今晚他才觉得真的看到了茉雅奇长的什么样子,果然之前那个皱巴巴的茉雅奇不是真的,如今这个双十年华,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的女子才是他的卿卿。
茉雅奇是不知道康熙用如此丰富的词汇夸奖自己,但她感觉到了越发升温的气氛,心里暗骂自己没事撩拨什么呢,这下又要累的慌了,心一横吹灭了床头的蜡烛,被子子蒙就扑向了康熙,属于承乾宫的春天来的格外早些。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初七,废太子胤礽居住的南郊别庄传来噩耗,病了小半年的废太子胤礽病重不治殁了,引起朝野一片震荡。
尽管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康熙还是心里一抖,酸涩充斥着五脏六腑,好似那个捧在手心里三十年的儿子真的没了,独自关在乾清宫一夜后下旨追封为和硕理亲王,谥号:密。
而在他病重期间精心照顾他的两个儿子为不幸一同染病而亡,康熙也下旨追封为多罗贝勒,父子三人葬在一处陵寝里,但也不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