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奇这才如梦初醒,握紧手里的香囊好脾气的笑道:
“好,都听你的,我刚才就是想事情出神了,这才没注意衣服沾上了水。”
胤祎眼尖的看到她手里的香囊,下意识的问出口:
“额涅,您拿的什么?以前从未见过您佩戴这样的样式?哪里新出的吗?”
茉雅奇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孩子,她认为就算是亲母子也要有私人空间,现在还不是时候和孩子们摊牌,佯装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笑的很随意:
“之前在青州那边见样式花色独特就买了下来。”
说一出口她也不管胤祎信不信,凝望着不远处海面上隐约闪烁着的雷电光芒,岔开了话题:
“你汗阿玛来信说他们已经打算返程了,让咱们这边也赶紧回去与他们汇合,等到天晴了咱们就全力赶去热河行宫处,免得被那些碎嘴子老御史又参奏我不合规矩。”
想到前朝里那两个死命盯着自己额涅的两个硬骨头老御史,胤祎也是无奈扶额,不解的看向茉雅奇:
“额涅,您是如何同他们起了过节?这几年我们兄弟也是多方斡旋,但这两人就是又臭又硬不松口风,只说有责任紧盯指正您的一言一行,任凭旁人怎么说都始终不改自己的想法。”
认真想了一会儿茉雅奇这才摇头,想到同两个老御史结怨的过程,摇头失笑道:
“早些年我大病那一场你还记得把?”
“记得,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就是汗阿玛也是日日夜夜守着您,皇嫲嬷也日日为您诵经祈福,吉人自有天相您后来平安度过劫难,这么多年儿还不能忘记您当时的危难情形。”
见风雨越发大了,茉雅奇就带着胤祎回到了船舱里,两杯温水入了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当时被清风观主救了后就多次出宫感谢与他,有次贪玩就在梨园里听戏忘了时辰,急急忙忙回宫的路上就与他们的马车撞到了一起,我当时正同你们汗阿玛说笑,估计声音大了些,这老匹夫竟然说我言语轻浮,你汗阿玛处罚了他们言语无状。
结果这两人好了以后就认为是我挑唆了他们英明睿智的皇上,处处挑我的毛病。”
说到这里茉雅奇也颇觉委屈,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偷笑意味的说道:
“我就说他们小心眼儿的很,这么些年处处盯着我,不让我有犯错的时候,要不是他们家里出了名宿,门生故交有盘根错节,我早就不忍他们了,好在这两个家伙也有一颗为民请愿的心,前朝里需要这样的清正耿直之人存在,我也就不去追究的责任了,左右只要我自身不犯错,他们也拿我没办法,还不是要劳心劳力的为朝廷办事儿,仔细想想咱们也不亏。”
胤祎对自家额涅这乐天派的性子很是了解,见她自己都把自己劝好了也就不再多言,他们全力赶往热河行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