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你觉得卡尔有生还的可能吗?”爱因斯坦询问道。
“你这个问题问的真有水平,三十万人死亡,无一生还,你还要来询问我吗?”白影瞥了她一眼。
“嗯哼~”爱因斯坦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因为那是官方话术,所以爱因斯坦并不相信。
“死了,但也没完全死。”白影将答案告诉了她。
“薛定谔的卡尔?这个冷笑话可不太好笑。”
爱因斯坦有些意外地看着白影,他不像是会在这种情况上开玩笑的人。
“这可不是冷笑话。”白影摇了摇头。
“那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卡尔死了,但是以某种方式重生了,是这个意思吗?”爱因斯坦反问道。
“你觉得记忆是不是界定某个人的载体。”白影好似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这种社会学的问题我不能给出准确答案,但我想我应该明白发生了什么。”爱因斯坦点了点头。
记忆,究竟是不是界定某个人的载体。
例如,一个死刑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那么他是否有罪?
这是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哲学性问题。
小部分人认为失去记忆的人灵魂相当于被清空了一次,那个犯罪者已经从精神层面被杀死了,因此算是无罪。
大部分人认为有罪,从个体行为上看,他伤害了他人,损害了他人的利益,就应当受到惩罚。
当然,为了防止死刑犯利用这种方法脱险,主流还是认可后者。
不过白影与爱因斯坦之间的交流显然不会涉及到律法方面,只是单纯地讨论学术方面的问题。
卡尔确实死了,但他以另一个身份活了下来——理之律者。
所以卡尔与现在的理之律者究竟算不算是同一个人,还真不好说。
两人来到了柏林,此刻这里早已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爱因斯坦通过帝国42实验室研究员的身份成功越过了警戒线。
“不要离我太远。”白影提醒道。
“这是在告白吗?”爱因斯坦调皮地询问道。
“你想得未免有点太多了,如果你死了,维尔薇会很伤心的。”白影撇了撇嘴。
“不解风情的男人。”爱因斯坦翻了个白眼。
两人在废墟中穿梭,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崩坏能浓度的问题,基本上进来就会被崩坏能侵蚀。
很快,两人就发现了普朗克的身影。
好在她没有被悲伤冲昏了头脑,还是穿了防护服的。
只是这种防护服最多也就抵抗500HW以下的崩坏能。
在这1000HW以上的区域,穿和不穿防护服的区别就是全裸和创可贴的差别。
“普朗克,好久不见。”白影向普朗克打了个招呼。
“嗯?”普朗克有些疑惑地转过头。
“爱茵,白影先生?你们怎么过来了?”
普朗克的眼角有着很明显的红色,显然是已经哭过了。
“普朗克教授,我建议你现在就离开这里,然后赶紧去检查身体,说不定还有救。”
“我好歹穿了防护服,没那么脆弱,倒是你们两个...”
“噢,丽瑟尔说要以生命来威胁你赶紧出去,不出去的话她就这样赤条条地呆在这里陪着你,跟你玉石俱焚。”
“......”普朗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