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并没有生气,只是感觉有些心累。
“好吧好吧,放过你了,那你去机场接待一个人吧,金色头发,是一个芬兰人,戴着一副眼镜,应该很好认的。”
普朗克站起了身,背对着他说道,手上拿着一份资料似乎在看着什么。
瓦尔特长舒一口气,他并不是不喜欢和普朗克待在一起,只是普朗克的『热情』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有些疲惫。
对比实验室的其余几位『怪人』,瓦尔特还是很乐意和普朗克在一起工作的。
待他离开以后,普朗克将资料放下,从抽屉的小夹层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她在普林斯顿大学与卡尔出去玩时候拍的。
她轻抚着照片上卡尔的脸颊,眼中装着无尽的思念。
“卡尔...”
她确实是将瓦尔特当成了卡尔的替代品,但瓦尔特的一举一动,性格,面对她调戏时的反应都如出一辙。
这让她无法不怀疑现在的瓦尔特就是年轻时候的卡尔...
如果白影没有为他取名字的话,普朗克甚至想将卡尔的名字给予他。
她明白这样做对于瓦尔特而言极度不公平,但...面对已经逝去的所爱之人再次出现在眼前之时,又有多少人能保持那份理智呢?
或许白影为他取名也是想告诉普朗克,现在的瓦尔特...已经不是卡尔了。
即便他们再像,他们也不是同一个人。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滴在了相册上摔了个粉碎。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照片上卡尔的脸上。
卡尔的脸被泪水模糊,她想要拭去,却发现身体已经先她一步已经将照片放回了抽屉中。
这样...就好吧...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普朗克脑海中升起。
......
瓦尔特独自一人来到机场,四处寻找着芬兰人的踪迹。
金色的头发在这里很多,戴着眼镜的金发也不在少数,这让瓦尔特不禁有些犯难。
难不成在这里吼一嗓子问谁是『芬兰人』吗?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芬兰人。”标准的德语从一位金发男子嘴里说出。
“呃...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瓦尔特有些好奇。
“根据普朗克教授所说只要找到人群中最呆瓜的一个人,那么就肯定是瓦尔特·乔伊斯了。”芬兰人笑了笑。
“不过...真像啊...”芬兰人推了推眼镜,似有意,似无意地感慨了一句。
“啊?呆瓜?我...算了,不知道你怎么称呼?”瓦尔特一拍额头,无奈地询问道。
“我的名字叫埃里阿斯·诺基安维塔宁,为了方便记忆,你叫我芬兰人就行了。”
“埃里...阿...好吧,芬兰人。”瓦尔特尝试了一遍,发现自己确实有些记不住对方的名字,于是选择直接喊芬兰人。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幽默风趣。”芬兰人笑道。
“还...?”瓦尔特注意到了关键点。
“抱歉,不小心失言了,还请不要介意。”芬兰人轻描淡写地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