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是定制的,鞋是定做的,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是百达翡丽的,手上戴着沉香木的盘珠。
还有她那疑似表哥的人。
全身一体的阿玛尼西装,身上喷着沉木香的香水。
弟弟倒是没带手表。
可那盘着的珠子一看就是上好的紫檀木。
重点是初来时那一堆的保镖,屋子里现在肯定是只有她们几个。
但保镖却都在门外站着呢!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对面的人,再看看桌子上放着的照片。
谢思睿看着屋子里沉寂的气氛,用手悄悄捣了捣自家老哥。
他暗暗用眼神说着,这怎么一回事。
怎么就不吭声了呢!
谢思言根本没理他,这么严肃的事情也能捣乱。
他爸现在看上去和蔼的一匹。
呵呵,等一会儿从这里走出去。
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收拾你呢!
谢思言坐着的姿势愈发直了起来,随即他瞥到父亲那紧张的眼神,“初初,我们是真不知道小姑姑结婚的事情。当时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小姑姑离家出走,父亲他找了很久,都没有小姑姑的消息。”
“这点我可以作证,每年父亲都要出国。”
谢思睿补充道。
他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模样。
可熟知他的人却知道这人一点也不好相处就是了。
谢立是个很强大的人,毕竟当初他也不会在妹妹被逼离家出走后,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夺了老爷子的权。
而且在母亲去世后。
他一直没有忘记母亲最后的嘱托,那就是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妹妹。
沈南初眯着眸,看着对面神情紧绷的中年人。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年妈妈并不是不想回来,她......她忘记了。她跟我爸爸第一次见面是在洛杉矶港,那时候我爸爸去漂亮国留学。妈妈她当时很惨,她乘坐的轮渡在近海的时候翻船了。当时又因为她是女人,又失忆了,她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财物。”
谢立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不好了。
他根本想象不到他那娇滴滴的妹妹是怎么在国外存活下去的。
不过,在听完初初的解释之后。
他僵着的上半身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吸了吸气,再一次对老爷子,更有齐家当年那般逼人的场景憎恨。
要不是这些人。
他妹妹岂能沦落到这一步。
谢立紧紧地抓着沙发,有力的臂弯上青筋凸起,喉结更是滚动着。
“婉清过的好就行,过的好就行。”
谢立无意识地嘟囔着。
谢思睿也有些惊异,这居然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父亲这般脆弱的一面。
可他又立马回过神来。
要是他妹妹在初成年的时候,就因为一句长辈们醉酒时的戏言。
就要把糊里糊涂地嫁出去。
他真是会亲自动手把他扔到海里剁碎喂鱼。
*
“还是测一下DNA更为稳妥一些。”
沈南初淡声讲道。
谢立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却立即又跟没事一样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子上。
他笑了,眼里却戴着一丝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