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夜没有把话说完，他知道以自己的修为想要找张歪歪报仇，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这种时候，只能靠程云凡。

“拜托你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这么没用。”

此刻徽夜的心态已经到了冰点。

程云凡赶忙拍了下徽夜的肩膀，打断了徽夜的思绪，防止他道心受损无法精进，并开口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不要被过去的事情所牵绊，我们要做的还是想前的，或许十年不可百年无成，但千载之后，总有你的一番天地。”

修行之路，本就是一步一个脚印。

“是，宗主。”

徽夜铭记于心。

修道楼还算坚固，没有被摧毁的太过厉害，但也需要重建。

徽夜他们暂时将修道楼的善后工作做好之后，程云凡便亲自护送他们回到了凡尘间，自己则是回到了修道楼内。

此刻的修道楼，只有程云凡一人。

他坐在那边，死死的注视着一个方向。

程云凡能感觉到，东南方有一股强劲的魔气正在靠近。

“轰！”

修道楼瞬间被削掉了半个脑袋，程云凡坐着的位置天花板被直接掀飞，他就只是静静的在那看着。

正对面，便是张歪歪。

她魔气滔天，身着一身清新的白衣，身上没有半点装饰品，头发也是披肩散发自然的流落至背部。

眼神之中尽是杀戮。

天跃城中的人都寻着声音望去，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你快看呐，天上站了个人，竟然把修道楼都给直接轰碎了。”

“看这样子好像也是合欢宗的，附近比较强大的宗门不就是合欢宗吗，还有那个凡尘间。”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大多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是，张歪歪？”

程云凡有些疑惑，之前见到的张歪歪的穿着与这大相径庭，但面容没有任何变化，的确是她。

张歪歪没有说任何废话，手一指便是有一道魔气直接爆裂而出，直接朝着坐在那边的程云凡射去。

轰的一声，程云凡被整个吞没。

“不堪一击，竟然将我辛苦建立的合欢宗分部摧毁。”

张歪歪嗤笑了一声，便准备转身离去。

“这就走了，不再留会？”

程云凡的声音压迫感十足，仿佛有着一个大帝身影在其中，令人忍不住下跪。

“你竟然没死。”张歪歪啧啧称奇。

却发现程云凡身上，已经开启了八卦肉身。

“没想到啊，你就是那个程云凡，十三年前我们其实有幸见过，你这八卦肉身的确不凡。”

十三年前的程家天骄之战，邀请人众多。

张歪歪身为中州皇室，自然也前来观看，那时候便是见识过了程云凡的八卦肉身。

就当二人僵持之时，又有了一道声音传来。

这声音清脆动听，声音的主人程云凡却感觉有些震惊。

“另一个张歪歪的声音？！”

难道这张歪歪一直以来都有两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