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将事情调查清楚,知道了谁是那个玩忽职守,放贼人进入皇城的人,就不要怪本将军下手太狠了,至少一百军棍肯定是少不了的。”
城墙上的守卫们顿时大骇,那可是一百军棍啊,平时五十军棍就可以打死一个人,现在涨到了一百军棍,那岂不是要两条命吗?自己可没有两条命啊!
不对,五十军棍换一条性命,一百军棍就可以换走两条性命,如果只有两条命,那肯定是死定了,只有三条命才可能逃出生天。
但是自己有三条命吗?
当然没有,就连两条性命都没有啊。
那名收钱的守卫心中懊悔,当即就想开溜,赶紧回去将那个人登上城墙的工具找到,然后毁尸灭迹,千万不能让将领发现。
不过现在大家全都在将军的注视下,完全没办法溜走,那名收钱的守卫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将领不要现在就过去。
那名将领当然没有功夫去查这种事情,于是看向众人,缓缓说道:“如果你们其中有知情不报之人,一样要受到惩罚,本将军心慈手软,就罚你们五十军棍好了。”
五十军棍?那岂不是还想要自己的性命吗?
死道友不死贫道,众人顿时将目光全都投射到了那名收钱的守卫身上。
将领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一样盯着那名收钱的守卫,冷声质问道:“胡金,那个贼人就是从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进皇城里来的?”
胡金这才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但是现在将领已经知道是自己犯的错,只得老老实实地承认道:“郑将军,贼人的确是从我的位置溜进来的,不过那时候其他地方有异动,我过去查看异动了,这才被贼人抓住了机会爬上城墙的。”
郑将军大手一挥,继续质问道:“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才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我只知道,你是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才被贼人找到了机会,所以无论如何错都在你,本将军只认你一个人。”
胡金顿时大惊,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不住哀求道:“郑将军,属下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城墙上是真的有了异动,属下才过去看的啊。”
“属下也是为了皇城的安全,绝无二心啊!”
郑将军看向了其他人。
一个人点头道:“郑将军,方才城墙上的确有异动,是贼人丢上来的一只公鸡,胡金这才跑过来观看一下情况的。”
郑将军刚想点头放过胡金,却听另一个人突然说道:“郑将军,其实属下就在不远处,却是看到了胡金收了那个贼人的两卷大明宝钞,他们二人还说了半天话。”
郑将军一愣,旋即怒火升腾,转头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胡金。
胡金大惊,扭头对着那个人骂道:“阮暮,你不要胡说八道。”
不过他却是没有发现郑将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上来一脚便踢在了胡金的胸口,怒喝道:“你到底收没收那个贼人的宝钞?”
胡金被踢得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惨嚎不止。
郑将军被他的惨嚎弄得心情极差,直接命令道:“阮暮,你去搜他的身,将你所说的那两卷宝钞搜出来。”
阮暮点头,立刻蹲了下来,将胡金翻了过来,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会儿,便从衣袖中摸出了两卷宝钞。
郑将军看到宝钞,火气顿时更盛了,刚要上去再来一下,却听胡金哀求道:“将军且慢,小人的确是收了他两卷宝钞,不过这和放开位置让他溜进来无关啊。”
“那贼人是吃饱了撑的,会平白无故送你宝钞吗?郑将军没好气地继续质问道。
胡金再次吐出一口血,然后回答道:“将军,那贼人是要找延寿宫的吴莲吴公公有事,这才花银子求我去帮忙找一下吴公公,不过这个时辰属下去哪里能找到吴公公啊,所以就在城墙的楼梯上歇息了一会儿,回来告诉他吴公公不想见他。”
旁边一个巡逻的守卫这时候插话道:“将军,好像胡金说的是实话,刚才我们抓那个贼人的时候,他也喊了两声想要见吴莲吴公公。”
“那关本将军什么事儿。”郑将军没好气地看了那人一眼,上前将那几十张大明宝钞拿到手里,厉声呵斥道:“不管怎么说,贼人都是从你那里溜进来的,这一点无可辩驳。”
“先将胡金给我带下去,待本将军审完贼人之后,在决定你是否有罪。”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