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籍到手前,秦执风除了说狠话外,其他的不能做。
他是生气没错,但见秋棠说得义正辞严,便想瞧瞧她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于是两人短暂地“休战”后,周围小萝卜们头练剑的声音还在,秦执风道:“听你那些话的意思,在学习剑术上,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秋棠:这不是废话吗?
“如此……”秦执风不急不缓道,“给你个机会,你便同我说说,不是七岁该当是几岁?”
既然他这么诚心诚意地问了,秋棠很想开口回答她,但由于立场原因,这一开口跟开杠没差别。
不能怼得那么直接,秦执风堂堂一个左使,面子还是要有的。
秋棠想罢,从善如流道:“对错都是个人的看法,大道运行,天地自有其规则。”
她温和一笑,“以下见解,执风哥哥听听就行,不必当真。我认为执风哥哥你口中‘七岁学剑’的说辞有失偏颇,也不过是拙见罢了。”
秦执风不置可否,“你倒是知道变通,还没开始,就给自己找好的退路。”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他接下来再冲她撒气,就有失身份了。
“说吧,怎么个‘有失偏颇’法?”他问。
“好。”
李长老擦擦额头上的汗,心中感慨秋棠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还就这样给接上了。
只见秋棠握着木剑,理了理思绪,道:
“学功夫,学用兵器,固然越早越好,但凡事都得讲究时机。年龄重要,我不否认。更重要的是,合适的年龄加巧妙的时机,才能事半功倍。”
她语气不卑不亢,一副没道理都要让她说成有道理的架势。
只见她稍稍停顿了会儿,接着道:“天时地利人和的道理,执风哥哥应该明白。”
明白?
秦执风想,她倒是会满嘴瞎扯。
他起身从屏风后走出来。
没有东西的阻隔,视线变得开阔,不用过多寻找,他便知道秋棠在哪儿。
“左使大人。”李长老见他出来,立马迎过来行礼。
“嗯。”秦执风扫了他一眼,随后把目光移向秋棠。
四目相对,秋棠微微一愣。
秦执风今日换了一身滚金黑色锦袍,玉带束起乌黑的长发,跟身着窄袖劲装时极为不同,袍子一宽更显得气度逼人,有点当上司的样子。
这应该是他在水浮宫里的装束吧?
嗯,工作服……?
狂拽酷炫大魔王也要给人打工。
好吧,她心理平衡多了。
世界的尽头是打工,秦执风也逃不过这该死的命运。
秋棠想到这儿,抿唇偷笑了下。
秦执风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轻轻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