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见他问起,不由竖起耳朵来。
“没有,不是我的血。”
秋棠听后,松了口气。
不是他的血,也就是说没受伤,她心里的愧疚也少了些。
“今日在街上,你们将纸条撒下不久,我在人群里便看见有人躲在暗处鬼鬼祟祟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对方功夫不错,很快就发现了我。”
秦执风说:“他想逃,我觉得奇怪,就追了上去。情况紧急,一时来不及多交代。”
他说着,毫不掩饰地看向秋棠,很明显是在和她解释。
秋棠自然也听出来了,安静的站在一旁。
万谷的视线在他们俩身上打转,什么情况一目了然,他心中叹息,盛姑娘不说话,只好他来了。
“大人,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可知他是什么人?”
秦执风扫了他一眼,“我追上他,发现他蒙着脸,看不清五官,想拦下来一探究竟,就跟他动起了手。”
几招过后,对方处于下风,眼见打不过他,便是阴招想逃。
秦执风眼疾手快,侧身避开,手上的一个刀甩出去,在他的右腿上割了个口子。
见他大势已去,秦执风松懈下来,就这一瞬的工夫,对方瞅准整时机,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火折子一吹,荣誉的香味顺着微风扑过来。
秦执风看见时已经晚了,惊讶不已,这烟不是普通的迷烟,是水浮宫的三息倒。
秦执风不慎中招,靠内力强撑着,想抓住他,最后没抵住药性,还是让他给逃了。
他动用了内力的缘故,只昏迷了三个时辰,不然得睡上一日。
“这就是我为何会这么晚来找你的原因。”
秋棠将前前后后的事听完,知道自己继续装没听见,不回应他也说不过去。
转头对秦执风微笑道:“执风哥哥不必同我解释的,我真的没放在心上。”
“还是那句话。”秋棠说,“我不在意。”
秦执风的脸色有点难看。
万谷怕秋棠语出惊人,忙转移话题道:“香雪备了些饭菜,大人和盛姑娘还请随我来。”
秋棠早饿了,听到有饭吃,眼睛不由一亮,先前那一张神色寡淡的小脸上有了神采。
她没打算继续跟秦执风往下多说,见万谷递出橄榄枝,便跟在他身后,催他快点走。
秋棠进院子后,好奇地看看四周,转移话题道:“万谷,你和香雪怎么会在这个院子里?这是谁家呀?”
万谷边引路边小心翼翼地答话道:“回盛姑娘的话,院子是租的。”
他说完,又十分妥贴的补了一句,“是大人花钱吩咐属下租的。”
秦执风有的是银子,万谷也没给他省着花,这处院子虽算不上是顶顶气派,但绝对舒适。
秋棠点点头,她也晓得秦执风吃穿住行上要求极高,也没多问。
秦执风面色又沉了一分。
离到吃饭的亭子还有一段距离,万谷本想回禀一下今天的情况,刚张口转眼看过去,见秦执风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
他硬生生把话憋了下来。
刚才那场大戏他可没错过,
万谷琢磨着,一个脸色阴沉,一个沉默不语,这俩当着他的面闹别扭了,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福分多一点,还是倒霉多一点。
万谷想,他们家左使大人此刻心情不佳,他随意说几句,说不定会挑他的刺,好好斟酌一番说辞再开口总没错。
这个念头刚闪过,万谷便听秋棠问他准备什么饭食,有哪些菜品。
他还没回答,就让秦执风堵住了话,口吻公事公半道:“今日情况如何?你且跟我道来。”
秦执风问得突然,显然是不想他们俩在一块聊天。
万谷突然被点名,脑子里不禁浮出一句话“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这条鱼不知道会不会被左使的怒火烤熟?
他胡思乱想一通,随后赶忙道:“启禀大人,今日我们撒完纸条后,没在原地久留,暂时还没找出有异样的地方。”
“被我所伤的蒙面人,你和香雪好好在城中找找。”
秦执风说:“三息倒是我们宫里的药,蒙面人十有八九跟我们水浮宫脱不了干系。他若是任务没完成……想必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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