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薛仁贵骑着一匹棕红色的战马从涿州方向飞奔而来,三两下就奔到了侯君集的面前,猛的勒住了战马。
“吁!大将军。”
“城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罗艺怎么没有派人出来迎接大军入城?”侯君集不等薛仁贵开口就先一步的将心里面的话语给问了出来。
他的话语一落,就看到面前的薛仁贵一脸无奈的说道:“启禀大将军,城头上的人回话,燕郡王有令,此刻天色已经临近傍晚,涿州城已经关闭了城门,任何大军都不得在此时刻进入城池,以免惊扰百姓。”
“什么?”侯君集闻言顿时就怒了,他带着大军一路疾驰,就是为了能够早一日抵达涿州成城,好让全军上下有个舒服的地方休整。
谁知道到了涿州城下,他侯君集竟然被拒之城外?
霎时间,侯君集就怒了:“这是何道理?我带领大军千辛万苦而来,他竟然将我拒之城外?他人呢?”
“燕郡王并没在城头上,只是守城的士卒转述了燕郡王的话语。”薛仁贵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好啊,好啊!好他个罗艺,不让我大军入城也就罢了。竟然都不出面见我一见,好好好,这笔账我侯君集记下来了。”侯君集心中的怒火顿时就冒了出来,整个眼睛都发红了,整个面孔都有些发黑的迹象。
“大将军息怒,城头上的士卒方才说,最近草原上有些异样,所以整个幽州的都已经戒严,燕郡王此刻也已经不在涿州城里了,已经带领大军前去靠近草原一线坐镇了。”薛仁贵见此一幕,急急忙忙的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他方才听到守城士卒的话语也十分的气氛,他们一路疾驰而来不能入城休息,换了任何一个人都要生气。
但是,薛仁贵毕竟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打听到了具体的缘由之后,心中的怒火也就消散了。
只是。
薛仁贵这样说,可侯君集的怒火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的高涨了,望着涿州城的方向冷笑了一声:“哈!根本都是借口。”
“全部都是借口!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在我率领大军到来的时候出塞坐镇,这分明是故意避开我!!!“
侯君集是越说越气,整个人更是有些怒发冲冠,甚至他偏执的在心里面吼道:“这分明是看不起我侯君集!!!”
虽然,罗艺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换了任何一个人来看都挑不出丝毫的毛病,但是此刻的侯君集根本就不这么想,甚至是旁人的劝解都听不进去。
“大将军,这都是草原上情况有变,燕郡王不得已而为之。”薛仁贵试着说了一句良心话。
但是,侯君集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规矩都是人定的,他罗艺之前还专门去迎接王成的万骑军,为何到了如今,我却要吃这个闭门羹?哼!!!”
说到最后,侯君集冷哼了一声,但是他眼角的余光里面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大军,心中的怒火顿时就消减了下来,转头对着薛仁贵说道:“传令大军,城外安营扎寨!就地修整!”
薛仁贵听到这话,顿时就拿起了胸口上挂着的号角吹了起来。
呜呜呜——
低沉而绵长的号角声响起,三万大军顿时就依照命令,转道开始朝着城外的旷地开始移动了开来,大军就地开始驻扎。
只有侯君集一个人双眼愤恨的望着前方的涿州城,将今日的一切都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总有一日,今日之辱,我侯君集必定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