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珠将二宝背在背上,“走了,到了京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她对未来还是充满信心的。
大宝牵住蓝姑姑,一老一少慢慢跟在她身后。
皇城司的人马呼啸而过。
萧长荆坐在温暖奢华的马车里,抱着肩,两条大长腿一交叠,就舒舒服服地斜躺在软座上,轻轻阖上眼。
福全瞧了瞧主子,知道他昨夜一直守在魏家门外,心疼地替他盖上狐裘。
但他心里有话,实在憋的难受。
“有话就说,别憋出病。”
萧长荆的心情似乎不错。
福全嘿嘿两声,“爷,明知道大宝二宝是表小姐的孩子,为何还要让小寡妇带着?她出了魏家门,何以为生?孩子跟着她怕是要受苦。”
萧长荆吐出一口气,“那是孩子的选择……”
福全想了想,眉梢一扬,“不过孩子到了京城,爷肯定不会不管,断不会让小寡妇饿肚子。”
“她饿不饿肚子与爷何干?饿死省心。”
不识好歹的东西,昨夜等了她一晚上,以为她会追出来求他,没想,犟得跟驴子似的。
活该今早被魏家人欺负。
福全知道主子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对小寡妇还是有些情义的。
若不然,也不会守一晚上,又命西就连夜赶来马车,就是想接她们回京。没想,唉。
福全忍不住感慨,“主子你说,王嬷嬷当初那么刚正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就养了魏嫣这么个娇横歹毒的闺女?以后恐怕是嫁不出去。听说二少夫人也被吓出小产。”
萧长荆哼哼两声,“让东城把查到的关于刘英的过往,透露给二郎魏安。”
福全眉一挑,“爷也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
“二郎与她成婚半年,她却怀着七个月的身孕,你说今日这小产,是不是也太巧了。”
“爷的意思?”
“刘英很聪明,她的肚子被小魏氏道破天机,知道二郎起了疑心,肚子里的孩子肯定留不得。还不如借今日一闹,来个小产,神不知鬼不觉,还能惹得魏家人怜惜。只是……”
福全立马笑着接口,“只是恐怕搬石头砸了自己脚,虽然孩子没了,但只要二郎有心,让医官查看那滑下的胎儿,真相自是明了。”
“不过,魏家大郎倒是有情有义,对小寡妇是真心的喜欢。”
萧长荆立马睁开眼,一双虎目射着刀子。
福全身子一哆嗦,立马改口,“可惜,已与小寡妇和离了。他们二人今后定不会再有牵扯。”
萧长荆冷哼一声,又闭上眼。
福全吓出一身冷汗,立马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明知爷不爱听这些,自己这张嘴就是管不住。
南萧的京城,数南城最繁华。
繁华的南城,数京城最大的‘济世堂’药铺生意最旺。
白马桥边,夏东珠接过蓝姑姑和两个孩子身上的包袱就挎在肩上。
“在这里等着我。”说完大步跨进‘济世堂’。
‘济世堂’里伙计们穿梭往来,忙的脚不沾地。
夏东珠拉住一个小伙计,“请问杜掌柜在吗?”
小伙计一指内堂,“刚才来了几位贵客,杜掌柜正在里面招呼着呢!”
“哦。”
夏东珠犹豫着,往内堂瞟了瞟,又回头看了看蓝姑姑和孩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伙计说。
“麻烦你,能不能跟杜掌柜通禀一声,就说上次来买药材的夏娘子有急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