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虽有尴尬,但他老谋深算,此时倒也沉得住气。
他已派人去通知夏大将军和夏二爷了。
夏东珠礼貌地对二皇子福了福,没说话,直接绕过屏风走到内间。
夏西琳拥着被子坐在床上,靠在夏二夫人怀里。脸色苍白,神情说不尽的复杂。
能与二皇子春风一度,是她梦寐以求。只是以这种方式现于人前,她名声尽毁,羞的恨不能去死。
夏二夫人愤怒过后,也冷静下来,眉宇间又开始算计。
看到夏东珠到来,她眉心一皱,似乎极不情愿让她给夏西琳检查。
郑夫人好声劝,“夏二夫人,出了此事,夏二小姐的身子骨更重要。刘御医不方便前来,还是让夏娘子给看看吧!若是夏二小姐伤了身子,落下病根,将来会对子嗣不利。”
夏西琳一听,立马从夏二夫人的怀里抬起头。
“娘,我的身子不能出事。”
她将来还要为二皇子生儿育女,身子一定要尽快养好。
夏二夫人叹息一声,知道女儿心里有二皇子,爱惜自己的身子。可是,如今二皇子态度未明,她又该如何是好?
她只能先安慰夏西琳,“让夏娘子看看也好,你且放宽心,娘已经拜托郑大人将你父亲和大伯都叫来了,一定能为你做主。”
夏西琳咬着唇默默点点头。
严成凤看到夏东珠,咬着唇,眼中明显不善。
萧长荆一步跨进天阙阁,带着威压,走到郑大人旁边坐下。
二皇子看到他,声音极冷。
“青城王就不必掺和了吧!”
萧长荆凉凉一笑,“在郑府抓到一名刺客,欲对郑府不利。如今皇城司已经介入,郑府发生的任何事,本王都要过问。免得有人居心不良,残害忠臣。”
郑大人瞟了萧长荆一眼,没说话。
二皇子嗤笑一声,“皇城司还真是无孔不入,今日本王的风流事,莫非皇城司也要调查一番?”
“本王对二皇子的风流事不感兴趣,只是有人在郑府用毒,本王就不得不查。”
郑大人闻言大吃一惊,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只是眉目沉了沉。
二皇子也是嘲弄一声,“说到用毒,本王也想问一问郑大人,你府中香鼎中的沉水香为何会让本王出现幻觉?身不由己做下不想做之事,郑大人又该当何罪?”
郑大人眼中一寒,“二殿下若是想推卸责任,老夫无话可说。那香鼎就在那里,皇城司尽可去查。今日二皇子在本府做下此事,让郑府颜面无存,即便皇上面前,老夫也问心无愧。”
郑大人的意思,二皇子若想将责任推给郑府,他就去皇上面前讨个说法。
二皇子阴鸷的眼眸瞅着郑大人,心中冷哼一声。
他示意陈弼。
陈弼立马走到香鼎前,伸手欲拿。
一柄长剑伸过来挡住了他的手,南辕笑的阴阳怪调。
“陈先生没听到郑大人的话?这香鼎,只有皇城司可查。陈先生此前便来了这天阙阁,若说沉水香有问题,陈先生也有嫌疑,如今是想毁灭证据?”
“你……”陈弼气的一甩袖子,“胡搅蛮缠,你们皇城司就是这般办案子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萧长荆弹了弹袍子,“有没有问题,查了便知。皇城司办事,代表的就是圣意。二皇子若有不服,尽可向皇上倾诉。”
二皇子气的立马在暗中握紧拳头。
夏二夫人起身,让开床边,让夏东珠为夏西琳做检查。
夏东珠轻轻问,“夏二小姐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如此一问,夏西琳立马羞红了脸,她难堪地咬着唇,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夏东珠立马明白了,她轻轻坐到床边,切上夏西琳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