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荆猛地甩开她的手。
他猿臂一伸又要够酒坛子。
夏东珠赶紧将酒坛子抓起藏在背后,“殿下心中有气,这酒喝的便伤身。”
萧长荆冷目一瞪,“拿来。”
“不。”
夏东珠胆子很大,执拗地后退一步,“喝酒只会误事,皇城司如今虎狼环伺,殿下要时刻保持清醒。或许这整个京城都不再安全了,殿下肩上担的是整个天下。你不能乱了,更不能借酒消愁。”
“谁说爷借酒消愁,把酒给我。”
萧长荆伸手就夺。
夏东珠将酒藏在身后,左躲右闪,就是不给他。
萧长荆深着眼看她,脸上满满都是威胁。
“我再说一遍,将酒给我……”
夏东珠也很执拗,乌目黑沉黑沉的,突然转身就跑。
“反了你了。”
萧长荆冷哼一声,从锦榻上腾身而起就勾住了她的细腰,长臂一收,就将夏东珠狠狠地按倒在锦榻上。
夏东珠惊呼,急忙将双臂伸直,酒坛子被她举过头顶推得远远的。
萧长荆瞧着她倔强的样子,看着酒坛子离他越来越远,翻身而上,将夏东珠狠狠地压在身下,伸手就够她的手上的酒。
夏东珠在他身下乱动,她一身吃雷的力气全派上了用场,愣是让萧长荆无法得逞。
萧长荆被激起了火气,小娘子细皮嫩肉,与他纠缠,在他身下不停动来动去,无疑火上浇油。他整个身子都像被点燃了。
他低下头满腔怒火地瞪着身下的女人。
夏东珠抿着小嘴,两腮晕红,乌黑的大眼睛死倔死倔的,倔得萧长荆呼吸急促,恨不能一口吃了她。
二人身体紧贴,呼吸相闻,夏东珠满脑子却没一丝旑旎,甚至还有些得意地看着萧长荆。
她没有让他得逞,今晚他再想喝酒,没门!
萧长荆两手撑在她身侧,双目越来越红,身子越来越热,身下潮水般涌动的,都是他不曾有过的情动。心底的渴望如此强烈,那滋味比酒更猛烈。
他慢慢俯下身子,与她几乎脸贴脸,“真的不想让爷喝酒?“
他一张似妖似魔俊到令人窒息的脸突然就在她咫尺间,夏东珠才恍惚意识到不好。
她敏感的身子立马反馈到危险,一张小脸立马涨红了。
她急忙将手中的酒拿过来抵在她与萧长荆之间。
“殿下,喝酒喝酒。”
萧长荆眼中的趣味更浓,他单手拿过酒仰头就灌了一口,夏东珠趁着他喝酒的空隙,慢慢移动着身子,想从他身下抽出来。
不想萧长荆猛地将酒坛子顿在她脸侧。
夏东珠一吓,立马不敢动了。
萧长荆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飘过一丝邪气,突然俯下身,嘴立马贴在夏东珠的嘴上。
她身心颤动,惊呼一声,嘴一张,一口辛辣的酒水立马灌进嘴里。
夏东珠本能地咕咚一声吞下酒,立时被呛得咳嗽不止。
“哈哈哈哈……”
萧长荆终于看到了她的狼狈,仰首就爆发出一阵痛快大笑。
夏东珠恼羞成怒,伸手使出吃雷的力气一把就将萧长荆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萧长荆借势躺倒在她身侧,笑声依旧不绝。
夏东珠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觉得一刻都不能待了,起身就跑。
腰身又被勾住,萧长荆一个惯力,夏东珠就毫无反抗地趴倒在他身上。
她被他禁锢,动弹不得,只得愤恨地伸出手捶在他胸前。
“这样羞辱我,殿下就高兴了?”
萧长荆嘴里笑着,见她真恼了,直接伸手抚在她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强按在自己胸前。
“恼什么?你夺了爷的酒,爷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让爷痛快,爷自然不让你好受。”
夏东珠趴在他胸前,听着他如鼓的心跳声,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她似乎也听到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并不次于他。
一时间,二人都没说话。
可这样的相拥,就如同那猝不及防的嘴唇相触,着实让人难奈。二人全身都在发烫。
夏东珠只得没话找话说,“殿下,今日在‘月落山庄’不顺?”
“嗯,”萧长荆轻嗯一声,“夏南宇要找孟歧拼命,我故意将他放走了。”
夏东珠一惊,立马抬起小脸,“殿下为何这样做?”
萧长荆实在是太漂亮了,每一个眼神动作都令夏东珠目不转睛,他挑着眉,带着磁性的嗓音显得特别有魅力。
“爷已经证实了孟歧就是萧玉翀的人,那些黑衣人被我们抓到后虽然都咬舌自尽了,但驯马师和‘月落山庄’的护卫都是萧玉翀推荐给三皇子的,如今都被玉骐押回了京城。”
夏东珠眉一皱,“那殿下为何还不高兴?这已经是天大的收获了呀!”
‘月落山庄’最关键的人物既是萧玉翀的人,没有他们接应,孟歧和黑衣人绝无可能藏身马场。这事不管萧玉翀认不认,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以三皇子不依不侥的性子,必得闹到皇上面前。
这次即便扳不倒他,也会让萧玉翀落一身臊。而三皇子以后绝无可能再信任他。
萧长荆却叹息一声,“同室操戈,兄弟相残,并不是好事,最后损伤的都是皇族的根本,没什么可高兴的。”
夏东珠极不同意他这句话,撇撇嘴。
“哪一位帝王不是踏着骨肉亲情的鲜血登上皇位的,都不干净,殿下心知肚明。只不过要选一位心怀天下的明君却不容易。百姓没得选择,帝王家能出贤君者甚少。”
萧长荆眨了眨眼,瞅着她哼一声,“你倒豁达。”
“我只不过说出实话而已。”夏东珠身子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我观皇上这三位皇子都不适合那个位置。”
萧长荆皱眉,“闭嘴!休要乱议皇家事。”
夏东珠却浑不在意,也丝毫没意识到二人这样相拥而卧有多么暧昧。她双臂交叉放在他胸前,小脸搁上去,乌目熠熠生辉。
“其实凭心而论,殿下心怀天下,聪明睿智,文韬武略都是拔尖的,才是帝王最合适的人选......别忘了,你可是脚踏七星......”
萧长荆脸一变,立马一个翻身将她狠狠压下,目一厉,“闭嘴!不要命了!”
夏东珠认真看着他,手轻轻放在他心口,清透明澈的眸子带着一股坚定。
“太子虽然贤达,但天生身子有疾,做皇上要操持天下,他不合适。二皇子心思诡谲,一旦让他登上帝位,天下定然要遭殃。心不正,他成不了仁君,必是暴君。三皇子更不用说了,一心贪玩,天下若落他手,定然会成为亡国之君。唯有殿下……”
萧长荆一双眼深不见底,他死死瞪着口出狂言浑不知死的小女子,威胁道,“你胆敢再说一句试试?”
夏东珠一笑,用手指戳着他的心口。
“放心吧!我一定能将殿下治好。”
“呜……”
话未说完,夏东珠的嘴便被堵住。
她惊悚地瞪着一双乌目,瞅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中骇然震动,竟忘了将男人推开。
萧长荆又尝到了甘美的滋味,似乎有点欲罢不能,辗转吸吮,心中情|潮涌动,他紧紧将夏东珠抱住。
夏东珠反应过来,双手使劲捶他。
萧长荆抬起头,目光带着一丝迷离,嘴里却邪气地道。
“胆敢再胡说八道,以后爷就这样堵你的嘴。”
夏东珠一张小脸像充血了般,胸口起伏,显然气的不轻。使出浑身力气将萧长荆从身上摔出去,跳下锦榻,推开门,慌不迭地就跑了。
萧长荆被她一身蛮力推得半个身子耷拉到榻下,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低呵一笑,邪气地用手摸着嘴巴。
“明天再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