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她心里……就没有你!”
瞥着一旁的地上,散落着一地玫瑰,宫修替他忿忿不平。
而在下一刻,乔筝走进了酒店,霍北恒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逐渐消失在了众人视野。
“她都不回头,真是好狠的心……”
“……多事。”
就在宫修,还想说点什么时,霍西洲动了动薄唇,恹恹打断了他。
跟着虚弱到极点,他再也无法强撑,缓缓闭上眼睛,昏倒了过去。
“三哥……”
宫修一时吓到,一边带着霍西洲赶去医院,一边不忘联系了沈墨。
不多时,酒店外面的门口,恢复一片寂静。
又过了一会儿,乔筝去而复返,重新走了出来。
刚刚,她只是进去酒店,一直没有上楼。
算着时间,她再次出来。
冬夜,雨势大了一点,在台阶上溅起不少雨点。
台阶最上方,散落的一地玫瑰,也淋了不少雨。
乔筝怔怔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走了过去,冒雨蹲在了地上,伸手把玫瑰一枝一枝捡回。
有些玫瑰,被她用脚踩过,破碎的不成样子,她也浑然不在意,九十九枝玫瑰,她不肯遗落一枝。
不一会儿,她就冻僵了手,止不住的发抖。
等到捡完,她身后响起一道男声:“你待他,终究比待我……温柔。”
乔筝微微一怔,捧起了湿漉漉的玫瑰,缓缓站起了身。
一回头,她迎上了霍北恒。
如她一般,霍北恒也没有上楼,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她在捡玫瑰,而他……在看她。
先前,他的那个问题,随着她这一行为,终是有了答案。
她伤他,是不再在乎。
至于霍西洲,她伤他……也在乎他。
她待他,是最残忍的。
乔筝没有理会他,抱着玫瑰就回去。
“你和他分开,是正确的决定。”
擦肩而过的一瞬,霍北恒淡淡开口,提醒了她一声:“他中的是枪伤,一般人……接触不到这些。”
“乔筝,他是个危险的人,你理应如此……往前走,别回头。”
他如此说着,乔筝一言不发,抱着玫瑰上了楼。
今夜,她见过了霍西洲,还划清了界限,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这一刻,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什么,只想安静的待一会儿。
“呵。”
遥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霍北恒低下头,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那个满心满眼是他的女孩子啊,是他亲手弄丢了她。
……
是夜,乔筝在酒店的飘窗上,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圈。
望着下雨的冬夜,她环抱着一束红玫瑰,默默流着眼泪。
近乎到了天亮,她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