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吃汉堡花了128,我自己就占了差点一半,我吃饭总是狼吞虎咽,所以当我吃饱后,朱然和秦巍还在那细嚼慢咽的品味着翅包饭的香甜。
等待他俩吃完的过程中,我还是不断的思考着下一步打算,陈铉的生意也在我和苏珊的帮衬下稳定,接下来要是肯再往高处做,一定会实现人从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可我不敢断定陈铉现在的想法,她不像刘婷那样只想着上进,或者是因为家庭缘故使她老想着安于现状,又或是她有自己的打算,这点属于个人隐私,我问不合适。
最终我还是没能想到一个完美的方法,关于未来我还是迷茫的,以前我总说自己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到现在才真真切切的发现,人都是有野心的,自己也不例外,当我一个月赚五千的时候,就恨不得下个月能赚八千,当下个月赚到8000的时候,就想着再下个月赚两万,甚微的成果可以带给人极大的动力。
走出汉堡店,因为里面不让抽烟,我倒是没什么大不了,朱然却已经瘾的不行了,火急火燎掏出烟叼在口中,防风打火机“啪”的一声,紧接着一团灰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在这个无风的夜晚,像幽灵似的飘荡了一阵。
我朝朱然伸出食指和中指,他心领神会的往我指缝中放上一支,我拿着自己打火机点燃后,三人一边闲聊着一边走回运来网吧。
走到十字路口那盏最大的路灯下,这个位置被人们称为“拍照最佳场所”,灯光强度可以达到耀眼的效果,身体和路灯形成45度夹角站立时,拿手机对准,把人放在左三分线,路灯放在右三分线,调整头部方向让一部分光照在脸上,同时拉低摄像头曝光,这样拍出来的照片很有氛围感。
与路灯站在同一竖线时,拍摄者俯下身子,让主角的头挡住后面的灯,身体就会形成很有神圣感的轮廓光,同样也是稍微拉低一点曝光,然后侧身站立,这样拍出来的照片特别有股救赎感,主要来源于网红们都喜欢用的轮廓光。
眼前出现三个与我身高差不多的人,近视的原因我根本看不清,但看走路的样子却又无比熟悉,我小声对朱然说道:“一点钟方向走过来的三个人你觉得眼熟吗?很长时间没听见,我还以为这个人已经失踪了。”
“谁啊?”朱然扭头向后看去,我抬头望向头顶,漆黑的夜空中散发着一阵薄雾,遮掩住本该皎洁发光的圆月,笼罩着这座不近人情的大地,我被眼前的月黑风高打扰的有些心乱,比朱然慢半拍回过头,结果也和我猜想的一样,中间的那个人正是于乔。
毕竟在这之前都是兄弟,即使不联系以后面上也该过得去,我虽不愿上去打招呼,奈何被朱然又说又劝,不得已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朱然告诉我:如果现在和于乔彻底撕破脸对我不仅没有一丝好处,还会让对方抓住我的把柄,可以对外宣称是我和他选择恩断义绝,那时候事实就会黑白颠倒。
朱然的话很有道理,于乔对于挑拨人的关系很拿手,因为他擅长与人搞好关系,得到人的信任。
我捏紧拳头,心里暗暗的骂了句“这都是什么堵心人的规则!”
我们三人和于乔三人碰面后,各自寒暄一番,我冲他点了一下头,他看了我一眼后没说任何话。旁边的两个人看上去很斯文,整齐的西装革履,都戴着一副银丝眼镜,于乔同样也是身着西装,只是对比另外两人,他更显得像个衣冠禽兽,当然这是我对他的定义,因为自己曾被他出卖的很惨。
朱然率先打破尴尬的沉默场面,掏出烟递给于乔和他身边的两个人,问道:“老七(于乔的排名),最近忙什么了?现在混的可以啊,西装都穿上了!”
于乔没有任何肢体动作,接过烟没点,只是拿在手中稍微笑了下,说道:“最近建立了一个工作室,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做自媒体,上个星期才刚装修好,处于试营状态,这不刚和人们吃完饭准备回家了。”
我很想问他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却没能说出口,因为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不过也可以侧面先打听,之前苏珊和我提过网络自媒体,眼下正好有于乔提前试水,我也可以静观其变的来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容易还是复杂。
“你小子可以啊!以后再见面得叫于总了!”朱然咋呼道,其实他和于乔本就没什么冤仇,以兄弟身份打趣很正常。
于乔点上烟后,仰头吐出一口,烟雾像极了天空中盖住月亮的黑雾,我突然有一种自卑感,本想嘚瑟一下自己交友墙的事业,但现在和于乔比起来简直如同小巫见大巫一样,连边都沾不上。
“哈哈,这才刚开始呢,我打算以工作室为根基,先做几个账号,等有了起色以后就开始引进一些商品,再有就是和有名的品牌达成签约合作,共同达到双赢的目标。”稍微停了停,他又继续说道:“但是中国的市场过于复杂,有些事一旦绝对就不能后悔,否则会让自己陷入深渊,到头来人财两空。”
我觉得这话是在说给我听,但还是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冷哼一声继续抽着烟,于乔说了句“回见”后,和朋友转身准备离开,朱然叫住他说:“有时间联系,咱们搓一顿,兄弟之间挺长时间没聚在一起了。”
于乔摇了摇头,将烟扔到地上踩灭,高傲的说道:“免了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话明显是针对我,我愤恨的看着他的背影,牙咬的吱吱作响,我这脾气和自尊哪里容得下他这般嘲讽,于乔没走出十米,我直接快步追上他,强壮出一副笑意说道:“乔哥,你看你现在混的这么好,雨果博斯都穿上了!”我越说声音越大,低头瞧见他手腕上的劳力士,拿起他的手腕仔细观察一下,发现表盘上数字刻度和指针的打磨有些粗糙,滚动起来也有些不顺畅,要知道可乐圈的价格少说也得二三十万一块,于乔的家庭条件我自然是了解,因此我断定这块劳力士绝非真货。
他有些不自然的看向我,想挣脱开,我一把扣住他手腕关节处,依旧是笑着说道:“乔哥,这劳力士看上去不错嘛,格林尼治的,你说说你这么不会过日子,父母为了你这块手表还不得省吃俭用两年啊!”扔掉另一只手上已经燃到底部的烟,朱然看出我的打算,企图拦着我,说道:“行了皓轩,赶紧回网吧待着吧,这天一会儿该下雨了!”
我没理会朱然的劝诫,于乔皱着眉说道:“这块表是我身旁的这位朋友送的,我交的都是些上流人士,一块表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吃顿饭这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