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多次联系后我还睡觉没存苏珊的手机号,只是记在脑子里,刚才是翻找着以往的通话记录,因为和圈子里的人联系大多是用QQ,所以能轻而易举的翻到两个月之前的通话记录。
铃声响了足足二十多秒我才接听,却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打开免提,一句话都没说。
电话里传来苏珊的声音:“喂?”
我依旧无动于衷。
“昭老装!”
苏珊说出这句话就代表她已经消气了,估计此刻正在好奇我找她什么事,我不紧不慢的说:“可算能正常说话了。”
我不想和苏珊表现得太尴尬,就像那种分手之后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人是个复杂的动物,为什么当初可以爱的死去活来,分开以后又恨之入骨,巴不得对方快点死呢?谁又能说明对方的死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在我看来都是发神经,我很反感那种分手以后就说出在一起时的付出,用来要挟对方诋毁对方,人与人之间的好是相互的,自愿的,再没被骗的情况下,用曾经的好去威胁对方就是件可耻的事,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咳嗽一声,一改刚才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的说道:“还真有点大事,需要你的帮忙,现在有时间吗?找个地方坐坐商量一下。”
苏珊没好奇的询问我口中的大事是什么,只是告诉我,她正在咸水沽逛街,十五分钟后回来联系我。
她嘴里的十五分钟,相当于正常时间的一个小时,以往她说要我等她多久时,每次我都会等超出她所说时间的双倍甚至三倍,记得有一次她告诉我化妆需要10分钟,结果我愣是站在她家附近的篮球场傻等了40分钟,刺骨的寒风吹的我直流鼻涕,心里越发着急,但由于害怕她家里有大人在,也不敢打电话,只能一边气的跺脚,一边尽量把皮肤包裹在棉服里,抵御着无情的冷风。
可再多的情绪,在看见她出来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最后我只是唱起《为你我受冷风吹》来表达自己等太长时间的郁闷以及对苏珊经常不守时的埋怨。
坐在电脑前玩着单机游戏,我操控着里面的人物所向披靡,享受无敌时刻的我有很大的成就感,虽然我是开着金手指玩的......
电话猛然响起扫了我的兴,我不耐烦的按下免提,迟迟没说话,我不喜欢说“喂”这个大众接电话语言。
“你他妈死哪去了?QQ微信都不回,我都等到花要谢了!”
苏珊暴怒的嘶吼声将我吓了一跳,连握在手中的游戏手柄都没拿住掉在地上,我第一反应不是去捡手柄,而是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挂断苏珊上一个电话还真就只过去13分钟。
还没等我说话,苏珊又开口,这次语气缓和了些,但还是能听出来带有不满:“你是不是还在回着小妹妹们的消息呢?”
我心里直呼愿望,但也不想解释什么,就算我真的撩好几个小妹妹,也完全和她没关系,说道:“你猜对了一半,我是一边聊着小妹妹,一边玩游戏呢。”
我可能是在犯傻,回头就要请苏珊来帮忙,说事之前就用话把她噎了一顿,但我就是想找寻一下和她斗嘴时的乐趣,这样能让我们的见面变得轻松一些。
噎人归噎人,我还是把握好尺度,在苏珊准备发第二次火的时候,抢在她挂电话之前说道:“等我五分钟下楼,咱们去星巴克坐会儿。”
我走出前台面向屋内,扯着脖子大喊:“晚饭来了,不吃就没了!”
话音刚落朱然就从屋里小跑出来,饶过我直奔圆桌,嘴里不停的问着:“饭在哪了?定的什么?好不好吃?”
我哼笑一声,掏出100现金拍在前台,高傲的说道:“帮我盯会儿前台,我出去一趟大概一个半小时回来......想吃什么自己定,如果能给我剩点的话最好,剩不下也无所谓了。”
离开网吧来到楼下,抬头看着西边即将落下的太阳,黄昏的夕照有些刺眼,对面的商铺有些已经把装饰店名的led彩灯打开,四周变成了一半灯红酒绿一半万籁俱寂。
按照苏珊说的,我来到每次接送她上下学的车站,一走近便看见银装素裹的苏珊,明明都到了四月底,她却还套着本该在初冬时穿的薄棉服,好像受不了一丝冷似的,我踮着脚走用听不见的脚步来到她身后,想看下她在没人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可就在我把脸凑到她肩膀处时,这个呆瓜直接站起来,肩膀向上击打中我下巴,导致我咬到舌头,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从舌头传到我的大脑神经末梢,嘴里也全是血腥味。
我吐出一口血,苏珊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时不知所措,我做了个没事的手势后,吐字不清的说:“起hing巴he吧(去星巴克吧)”
苏珊看着我,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随后用滴滴出行叫来顺风车,载着我们去那个我本就没去过的地方——星巴克。
严格意义来讲我不是没去过,而是自己长这么大只在这里消费过一次,记得当时就买了一杯卡布奇诺,苦涩的味道让我喝了半杯就放弃了,甜点我倒是一口都没吃过,原因也是贵。
来到“月坛商厦”,星巴克是一楼的一个独立门店,我看着价格表上陈列着的名字,很少喝咖啡的我只知道卡布奇诺难喝,其他咖啡还没尝过,苏珊倒是很了解,她点了一个中杯美式咖啡,然后看了看我。
我不愿被她嘲笑是个无知的人,浏览了一遍价格表,注意到上面的“焦糖玛奇朵”,直接和服务生要了一个大杯的,还特地叮嘱对方:“给我多放几份焦糖,不免费的话我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