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我这叫合理运用古人留下的知识,曹丞相的望梅止渴还真管用,看了不到十分钟,我就已经把多年以来的孤独消磨掉不少~”
“你......”陈铉突然停顿,然后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我。
认识以来从没见过她有过如此异常的笑容,一旁的沈龙提醒我道:“你能在直接点,说自己意淫吗?”
我这才理解陈铉为何会如此看我,一番解释下陈铉依然保持着敷衍的态度,一个劲的说着“我信我信”。
......
说了半天我也放弃越描越黑得解释,索性坦言自己就是看了,随便它怎么想,陈铉这才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好啦不逗你了,运动会儿一起回家吧。”
我身心俱疲的依靠着石柱,拒绝了陈铉的邀请,沈龙倒是干劲十足的又走上跑步机开启今天的第二个五公里。
陈铉哀怨了几句也没能劝动我,她也了解我,不想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动,然后便独自踏上跑步机。
实际上我野休息半个多小时,有足够的体力开展下一轮运动,可我却对这种疲惫的安静状态感到享受,换句话说我并不是身体经受不住,而是不想在陈铉面前输给沈龙,那样丢面子。
休息区内只有我一个人,与那些干劲十足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我仰头紧闭双眼,感受着空调冷风吹在身上的凉爽,湿漉漉的头发早已风干,活跃过度的肌肉也在漫长的休息中陷入沉睡,抛开面子不讲,我是真的练不动了!
连我本人也不知曾几何时,凡事都习惯冲在最前方的我,变成了现在这副得过且过的态度,是生活太枯燥,还是在不断的踽踽独行中迷失了方向,感到疲惫。
我曾和大多数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一样,对未来一片憧憬,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多多付出便可与生活旗鼓相当,可终究是我太轻敌,被生活彻底击垮,连同那座梦幻般的岛屿野开始变得虚无缥缈。
回去的路上,我身心俱疲,累得只想躺着,连走路都觉得每抬一步都那么的累。夜晚的寂静,赶不走白天的浮华,却唤醒了灵魂深处的不安稳......此刻,小镇很静,窗外只有街灯孤独的屹立在无尽的长夜里!
陈铉递给我一支巧乐兹,打趣道:“还生我气呢?走了半天像个哑巴似的只顾往前走。”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和你生气?”
“因为我故意把你误解成意淫派。”陈铉放声大笑着,看到我依旧绷着脸,笑声也戛然而止,唯唯诺诺的继续说:“别往心里去,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就像小区顶层那么高。”
她还真是爱多想!为了不影响到她今晚高涨的心情,我好似找到缓解心情的办法,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顶层26楼也就七八十米高,还是不够高。”
陈铉思考片刻貌似也认为形容的不恰当,紧接着绞尽脑汁的想出在这世界上最高的东西,例如迪拜的哈利法塔、德国乌尔姆的明斯特大教堂、埃及金字塔、新加坡摩天观景轮......
越说越离谱,最后直接搬来珠穆朗玛峰相比较,我立刻打断她道:“停停停!一会儿把我捧到天上去了!”
陈铉灵机一动,抓住我的话说道:“对,你在我心里可比天高。”
我听的犯困,一旁的沈龙同样无语。
短暂的沉默后,我们一行人便回到小区,我们仨分别住在临近但不同的小区,于是我和沈龙还能同行一路,陈铉却要岔开走另一条路。
告别陈铉后,我和沈龙并肩走着,我俩都累的不想多说一句话,可这样气氛就降到冰点,让我感到不适应。
我打破沉默问道:“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异性有过任何好奇心,连撇都不撇一眼,现在四野无人方便透露给我点真实情况吗?”
“有话直说。”
接下来的话有点难以启齿,我犹豫了半晌,即将走进小区时才问:“老实说你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呐?挺大个子也没有个情窦初开期,就算是最晚的盛开的梅花也会在四季中最后的冬天开花,你这就有点神秘了!”
沈龙抬手做出要抽我的动作,可终究没下得了手,我察觉出端倪,顺势问道:“难不成你心里也有一段不愿吐露的意难平吗?”
他脸色骤变,原地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皎洁的明月,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什么都没对我说,只是在我进小区前叮嘱道:“下个月的比赛剩下的人选我已经替你决定好,此人是你我致胜的法宝,最近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等拿下比赛后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还没等我问人选是谁,沈龙便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留我在原地一脸懵逼,这小子临走前还要吊我一番胃口,我还无可奈何,毕竟他那性子,不愿说的事就算强行逼供也问不出来什么。
回家简单的洗漱过后,我脱下鞋子慢慢走进卧室,孤独感再次席卷而来,面对只有几十个好友的列表,不知该和谁去说一句晚安,我想去刘婷的空间浏览一下,却又担心看见会刺激到自己的动态,那个叫秦然的学长一直对其情有独钟,在得知她分手手,凭借自己优越的家境,必定会展开强烈的追逐,刘婷自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至少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后怕的原因只是对世事无常的无奈罢了。
越想越心急,心烦意乱下我扯掉墙上的壁纸和壁画,将其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发泄着对自己无能的暴怒,一阵无声的歇斯底里后,我独坐在床头,看着对面楼群里的万家灯火,突然间一阵恶心和心慌传来,随之而来剧烈的头疼让我痛不欲生,愤怒、不甘、无助、孤独、沮丧同时袭来,我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低落中,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窒息的情绪下我看向窗边,那一托就能卸下得纱扇,想着要是从这里出去就能摆脱轮回不止的痛苦。
我站在落地阳台上,卸掉纱扇,往那看不清楚的地面看了一眼,犹豫不决之际,一通陌生号码得电话打来,我担心铃声吵到父母,连忙跳到床上按下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