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午做饭的和给家母喂饭的都是陈余氏。”
所以种种迹象都表明是陈余氏杀了她婆母。
“没有大人……我没有……”
陈余氏在陈辉话落之后,不等孟祥问,她就赶紧喊冤:“大人明查,民妇平日里对婆母尊敬有加,万万不敢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来呀……”
孟祥又一惊堂木震慑了一下嚎叫不止的陈余氏,然后叫人传了大夫。
大夫证实死者的饭菜里确实有砒霜,死者也是因为吃了含有砒霜的饭菜被毒死的。
“哼,我就知道你个小贱人没安什么好心。”陈林氏落井下石道:“大人,这小贱人肯定是因为不想伺候生病的婆婆,才下毒害死了她。”
孟祥瞟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而是继续问陈余氏:“你相公何在?”
陈余氏眼含泪花道:“启禀大人,民妇的相公在五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所以这几年你一直带着女儿跟大伯一家生活?”
“是”陈余氏哭道:“民妇一直很感激大哥大嫂的收留,所以从不敢忘本,大人,婆婆真不是民妇杀的呀……”
“砒霜是从哪儿来的?”孟祥又问。
在大越,砒霜属于管制品,买砒霜是需要登记的。
众人都愣了愣,仿佛没想过这个问题般。
“民妇真不知呀大人……”陈余氏的哭声更显委屈。
“我……我看到大伯母今日上午买了砒霜。”这时候陈蝶怯生生的开口道。
众人齐刷刷的视线落在了陈林氏身上。
陈林氏被看的心跳了跳,她瞪了陈蝶一眼面色发紧道:“我们家最近耗子多,我买来药耗子的怎么啦?”
若是平时倒没什么,但她前脚刚买了砒霜,后脚砒霜就被用作了杀人工具,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大人”有衙差上堂禀报道:“仵作已验出,死者确实是死于砒霜之毒。”
这倒没什么好争辩的,但衙差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但那砒霜不是下在饭里,而是在饭后被人灌下去的。”
饭里下毒必然会和吃食混合在一起,饭后的毒却是跟毒分开的。
仵作从死者口中检查出砒霜的粉末,也就证实了砒霜是没有跟饭菜混合的。
“还有……”衙差接着道:“死者手里抓着一些衣物的残屑,仵作断定是死者生前从衣物上抓下来的。”
“报……”又有衙差上堂道:“禀大人,通过查验,确定陈家晌午的饭菜没毒,但在死者所用的稀饭里检查出了砒霜。”
既然不是因为吃饭被毒死的,那饭里的毒就是栽赃陷害了。
“立刻去陈家搜查。”孟祥一声令下,衙差很快就领命去了。
半晌,衙差带着一件有些陈旧的花布罗裙回来,经比对,那件罗裙上破的地方跟死者手里的残屑基本一致。
“啪”的一巴掌落在陈林氏脸上,把本就一脸茫然的陈林氏打的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