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给出的理由是朋友家有长辈要不行了,因此想提前准备一下。”
“这种事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因此东家也没在意。”
“可是那卷孝布至今都在布庄的库房里放着。”
就像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一样,随时准备拿出来用。
“综上所述,我基本断定,死者是被陈辉和陈余氏合谋杀死的。”最后君七总结。
“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负担太大,也可能是两个人想一箭双雕的除去累赘娘和总压着他们的陈林氏好双宿双栖,也给孩子一个见光的身份。”
“总之吧,他们绝对是共犯。”
众人看着她是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脑子他妈是怎么长的?
转的贼快,还观察入微的,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放过,就好像是为断案而生的一样,简直了。
他们其实不知道,君七最喜欢的就是烧脑的侦探悬疑一类的影视剧小说什么的,一层扣一层的让人特别兴奋。
也因此,她对刑侦一类的案子特别感兴趣。
“可咱们没有实质的证据该如何让凶手伏法?”孟祥赞同君七的说法,但没证据也白搭。
“找什么证据呀。”
君七挥挥手道:“孟大人,咱们办案还是要讲究点儿技巧滴。”
孟祥???
“陈余氏不是怀了身孕吗,她那肚子可是与人通奸的铁证。”
“咱大越律法,通奸就是打死都不为过,把她放猪笼里,我就不相信她不说。”
陈余氏那种人,会装也怕死,君七可不相信她死到临头了还会为别人考虑。
孟祥……所以是他不懂变通了。
“对了”君七最后提醒了一句:“我觉得那个陈辉的儿子可能知道点儿什么,大人您审的时候别忘了他。”
“他也是合谋?”孟祥又惊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今日我到他家,看他盯着陈林氏的东西的神情隐隐透着愧疚。”
“我怀疑他知道自己母亲是被冤枉的,可能出于某种自身的利益,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陈仁杰毕竟年轻,也没经过大风大浪,所以还不太会隐藏情绪。
孟祥……突然觉得这小子有些可怕呀,自己没在他面前露出什么不妥的表情吧?
“大人你是不是做过什么缺德事?”看着孟祥有些飘忽的眼神儿,君七不由自主的问出声。
孟祥僵了一下,这他妈的有点儿邪乎呀,留在自己身边会不会太危险了?
“大人,陈蝶求见,说有重要的线索。”有衙差来报。
孟祥跟君七对视一眼道:“让她进来。”
陈蝶怯生生的跟着衙差进来,她低着头紧张的掐着自己的手。
“你有何要和本官说的?”面对一个还及笄的小丫头,孟祥放柔了语气。
“大……人,我……民女知道大伯母是冤枉的。”陈蝶像是鼓足了勇气道:“我今天看到……看到娘她……她撕扯了大伯母那件花罗裙。”
“哦?”孟祥似乎惊讶于她的实诚:“你可知你这话会有什么后果?”
陈蝶眼泪漱漱往下落,可她还是咬着牙道:“娘她做错了事情,不能让大伯母替她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