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衙役交代完,君七转头凶巴巴的对收拾东西的众人嚷道:“快着点儿,万一我们被那个姓曹的连累的走不了了怎么办?”
衙役……这年头的人都这么凉薄了吗?
“姓君的……”杜大匠怒吼着朝君七奔过来道:“算我以前瞎了眼,没看出你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人。”
“如今曹兄身陷囹圄,你不想着救他,反而要舍他而去。”
“像你这等无情无义的鼠辈,我等不屑与你为伍。”
“好,你怕被连累,我不怕!”
“我要留在这里为曹兄……”
好家伙,这激动的,唾沫星子都喷脸上了。
“来俩人……”君七淡定的指挥道:“把他嘴堵上拖走。”
俩炎狼卫手脚麻利的拿了一块布塞到杜大匠的嘴里,然后把挣扎的他拖走了。
衙役……原来还是有讲义气的人的,就是这人有点儿不给力。
无奈衙役只好回去报信,他们只是同行的伙伴,又不沾亲,衙门也没理由强行留人。
君七他们行李还没收拾好呢,衙门的人又回来了,这次与上次不同,一下子来了二十多号衙差,气势汹汹的要捉拿他们全部进大牢。
原因是那天跟曹大匠起冲突的几人都死了,而他们是最大的嫌疑人。
“曹大匠,我们来陪你啦。”君七进牢房还跟曹大匠打了个招呼。
“你们怎么都进来了?”曹大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寂寞,所以我们就杀了那几个跟你起冲突的,好进来陪你。”君七又开始胡云。
曹大匠也算了解她的德行,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杜大匠。
杜大匠没好气的把君七指挥着大家丢下他打算跑路,结果被官差抓进来的过程讲了一遍,末了他还阴阳怪气的来了句:“我看这就是报应。”
“哎我说杜大匠……”君七不乐意了,说她一次她也忍了,但你不能再二再三的得寸进尺吧:“你干嘛可着我一个人骂?”
“你以为没有墨大公子的准许,我能指挥得动谁?”
炎狼卫人家只听郁墨之的吩咐,没有了曹大匠,工部的人自然要听杜大匠的。
也就是说她谁都指挥不动。
为了出行方便,大家在外人面前都称呼郁墨之墨公子。
“墨大公子就在这儿,你去骂他,质问他为什么要丢下曹大匠。”
她君七劳心劳力的也没指望别人记她的好,但她也不当背锅侠。
对上郁墨之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杜大匠怂了。
他哪敢质问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大王爷呀。
“咋滴,不敢呀。”君七不依不饶道:“你骂我的时候不是挺有气势的吗?”
“我还以为你多重情重义呢,如今看来你这情义也没几两重呀。”
“合着你是看我人微言轻好拿捏,拿我当出气桶呢……”
杜大匠被君七连讽带嘲的恨不能把自己埋进土里去。
他当时听到君七吩咐要收拾行囊丢下曹大匠,一时冲动就骂了她。
如今被提醒,他也觉得君七确实有些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