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有?”一个狱卒轻声问他前面伸手试探倒在地上的三个人的另一个狱卒。
另一个狱卒颤巍巍的手就要碰到何少康鼻子的时候,一个禁军突然睁开眼睛迅速起身抓住了那个狱卒的手。
紧接着十多人走了进来。
被抓现行的两个狱卒一看刑部陈尚书出现在面前,吓的噗通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有人抓住二人把他们放到了刑架上。
“说,谁指使你们的?”陈尚书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两个人有些绝望的颤抖着身子互相看了一眼。
“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陈尚书命令道:“上刑!”
到他们刑部的,极少有人能挺住酷刑的。
就是被冤枉屈打成招的都不在少数,更何况他们还被抓了现行。
两人前胸的衣服被刑官扒开,炉子里烧红的烙铁眼看就要贴上胸口。
两人恐惧的颤声道:“我说……大人我招……”
“是……是曲阳侯府的管家……”
这种事,曲阳侯也不可能随便找个下人办。
陈尚书瞥了面无人色的何少康一眼又问道:“你们可有证据?”
“有……有……”一个狱卒抢着回答道:“他给我钱的时候我家婆娘在场。”
陈尚书命人去两个狱卒家里搜收买他们的银钱,两个狱卒的家眷作为知情不报的共犯自然也会被带来衙门。
两狱卒悔不当初,为了那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银钱,他们不仅搭上了自己,还连累了家里人,他们就是再后悔也为时已晚。
很快,一叠银票被摆在了桌子上,两个狱卒的家人也把自己知道的都招了。
“何大小姐,您看……”陈尚书现在更看不上曲阳侯一家了。
娘的,就算亲儿子不争气,让他自生自灭就好了,还花钱买他的命,简直丧心病狂。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问过君七才好,毕竟真相怎么样他们都清楚,自始至终一切都是管家出面办的,就算抓了管家估计也动不了曲阳侯府的人。
“剩下的就不麻烦陈大人了。”曲阳侯府早晚会倒,所以君七一点儿也不生气。
陈尚书得了君七的话带着人出去了,两个狱卒也被关押了起来。
好半晌,何少康走到桌子旁,他伸手抓住桌子上的银票不断的用力,直到他手上的青筋凸起,银票也被抓烂。
一滴泪落在桌子上,何少康压抑的哭声渐渐变大,最后他蹲下身子双手抱膝,哽咽的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哭声渐缓,君七走到面前蹲下看着他道:“他们不要你,不是还有你妹妹我嘛,本姑娘一个顶他们一群,你可是赚了。”
何少康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她,然后突然扑过去就像抱着唯一的希望一样死死抱住君七。
感觉到何少康的颤抖,君七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
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种打击确实有点儿大。
但不让他真正看清那一家子的冷血无情,何少康也不可能从心里割舍对那一家子的感情。
君七把何少康带出牢房,让人给他洗漱,让他好好休息了一晚,转天又悄悄把他送了回来。
君七不可能让何少康顶着污名出大牢,所以何少康暂时还得在牢里待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