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姚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瞧我这记性,都忘了问何姑娘是哪家人了,我还想着回去给她寄些好东西呢。”
不知道是谁家的往哪里寄?
姚母这几日净忙着安抚女儿了,外面的事有姚父和儿子两个大男人操心,她也就没理会。
姚父和儿子对视一眼,姚父道:“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能看上你那点儿东西?”
“听你这意思,难不成何姑娘还有什么大的来头?”姚母听出姚父话里的意思问道。
说实话,即便君七把她女儿救了回来,她也从没想过君七会有什么太高的身份。
因为君七的言行举止跟京城的大家闺秀相去甚远。
“曲阳侯府大小姐,咱们大越的杀神墨王的准王妃,你说来头大不大?”他当初乍然听到这消息时也是惊的不轻。
主要是毫无准备,他也没想到那么个见面笑嘻嘻,脾气有点儿大,但挺好相处的小姑娘居然身份这么高。
姚母张大了嘴巴,半晌道:“你没弄错吧?”
“她带着墨王府的侍卫把李家砸了个稀巴烂,还把四妃之一的顺妃给拉下了马,这满城风雨的我怎么可能弄错?”
姚父道:“为夫后来打听才知道,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大名,也就咱们外地来的不知道。”
姚父觉得那小丫头混的满京城没有不知道的,真不是一般的能耐。
姚母缓和了一下受惊的心情想了想道:“妾身觉得何姑娘不是轻视别人的人,总之人家帮了咱们大忙,妾身回去准备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姚父想想也是,于是提醒道:“到时候寄东西往墨王府寄,可别寄错了地方。”
姚母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姚父解释道:“何大小姐跟曲阳侯府关系不睦,满京城无人不知。”
接着姚父就把打听到的君七从小被偷换,在仇人家里受苦受罪,后来曲阳侯府还养着仇人的女儿对她颇为苛待的事讲了一遍。
姚小丫头听到君七受过这么多苦,还忍不住哭了起来。
姚母也是唏嘘不已,这更加坚定了她要给君七多多送好东西的决心。
曲阳侯府那些人没人心,她可得有良心。
放榜当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刘央也回到了家里。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刘若云关进了祠堂。
这次谁都没有求情,因为刘若云真是错的离谱,只关她进祠堂都是因为没有酿成大祸的原因。
祠堂里阴冷无比,晚上更是一个人没有,吃喝也都精简的很,关键是刘若云还得每日跪在冰凉的地上反省,她只抗了两日就受不了了。
她嚷着知错了,可刘央并没有心软,直到第五日,刘若云发着烧昏倒在祠堂,她才被放了出来。
刘夫人虽心疼女儿,但她也明白,不给女儿点儿教训,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刘夫人一边照顾刘若云,一边在她的床边跟她摆事实讲道理。
刘若云只乖巧的听着,看着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虽然懦弱,却乖巧听话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