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程和郁夫人互相看了看,郁老夫人则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咋啦,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君七那八卦的小眼神儿又开始不老实的在几人身上乱瞟。
“自上次墨王府一行,家母就一直在驸马府暂居。”郁程心说这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别说,君七还真听明白了。
“靠,那老头子不让你进门呀?!”这时代有家有业的老太太,别说在别人府里暂住了,就是留宿一晚都是极少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女。
君七就没见过那么极品的老头子。
不用说,指定是那天在她这里受了气,偏他老婆平安无事的回去了,他就把气撒在了郁老夫人身上了。
“那老头子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君七气道:“孬成他那样的,也是世所罕见了。”
自己没本事找回场子,就逮着软柿子捏,关键还是他是真不怕被别人笑话。
难不成他还以为把老婆赶出家门,就能证明自己那不容侵犯的威严不成?
其实君七不知道的是,那日郁程送老夫人回家,郁霖觉得他自己丢了脸,这母子俩却什么事都没有,脸面过不去。
又觉得郁程能保下郁老夫人,却没管他,所以生气的当众斥责了母子俩。
郁程没忍住回怼了几句,郁霖就火气上涌的把他们都赶了出来。
“郁老夫人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瞎呀,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糟心的玩意儿?”君七想了想又道:“不对,不是您眼瞎,是您家里人眼瞎。”
父母之命嘛,这老太太也没得选。
郁老夫人苦涩一笑道:“其实他只是不满程儿爷爷而已。”
郁老夫人跟郁霖相处了几十年,怎么可能看不出郁霖的心思。
郁霖不是对她有意见,而是她是她公爹,当年那位惊才绝艳的郁家当家人给他做主娶的妻子,郁霖反抗不了父亲,只能通过打压她来得到心里的那点儿快感而已。
这种蔑视打压,在他父亲过世之后更甚,因为他终于能当家做主了,可他却依然活在父亲的阴影下。
不得宣泄的郁气只能通过他们这些他父亲看中的人来平复。
“那他就更不是个东西了。”君七气道:“他这就是狗生气咬猪尾巴,拿别人生气。”
“这种人,没品不说,还心理变态。”
君七对郁墨之道:“你说说你这个祖父,爹行儿子也不赖,虽然你这个孙子凶残了点吧,但能力却没的说……”
郁墨之……难为你还能在我身上找到个优点。
“为什么他就高不成低不就,本事没有还脾气特大呢?”君七实在想不通那老头儿怎么那么多怨言。
上有老子挣得让他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下有儿孙支撑着郁家屹立不倒。
躺赢呀有没有?
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郁老夫人,我看您就甭回去了。”君七又出主意道:“您就在儿子那里安享晚年,让那老头子自己折腾去呗。”
又不是没地儿去,干嘛要回去受那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