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呀,大越战神若是浪得虚名,又怎会令诸国闻风丧胆。
只是他自以为自己在阜南县根基深厚,又对此地知之甚详,能与郁墨之这个外来的强龙较量一二而已。
范总兵自嘲一笑,心里发寒嘴上却道:“下官属实不知冯大人在说什么,王爷若想治下官的罪,只管拿出证据就是。”
“下官不知这些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来行刺准墨王妃的,可若是王爷要把这等罪名强加在下官身上,下官也是不认的。”
反正被抓现行的又不是他,就让姓孙的当这个替罪羊好了。
冯文豪都被他的无耻气到了,这个范总兵莫不是以为他死咬着不松口,他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吧?
那只能说明他天真了。
“来人!”郁墨之并不与范总兵争论什么,而是让人搬上一堆账册来。
“范总兵,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账目的问题?”郁墨之声音不大,却分外冰凉。
守着金矿,范总兵不可能不贪,哪怕是一点儿,只要被查出来,那也是死罪。
当然,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也没人太较真儿。
可郁墨之就是要用这个借口杀了范总兵,范总兵还就偏偏反驳不了。
范总兵这下子也淡定不了了,要知道他打点上下,收买人心,各种的花销费用不在少数。
光靠他的月银是万万不够的,那这些费用从哪儿来?
当然是靠他守着的金矿了。
“范总兵你就不要挣扎了。”君七同情的看着他道:“你只不过是我们引范家上钩的一枚棋子,无论有没有你参与刺杀的证据都不重要。”
反正都是死,什么罪名有什么重要的?
范总兵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郁墨之面前就是个跳梁小丑。
自己一心想算计人家,人家却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来人,拖下去!”范总兵的作用没了,郁墨之自然不会再留他。
“且慢!”范总兵急急开口道:“王爷难道不想知道毡家的秘密吗?”
“姓范的你敢!”毡大公子眼眸冲血的瞪着他。
范总兵命都要没了,哪还管的了别的?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在郁墨之眼里就是只蝼蚁,如今求情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用利益交换了。
“你说的是北山上毡家那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吗?”君七又插嘴道:“不用你说啦,我们都知道。”
“你放心上路,过几天我们会送他去陪你的。”
“你们......”范总兵震惊的无以复加。
毡家老祖在范总兵心里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神仙”,与其说他跟毡家勾结,不如说他是想多活几年,同时得“老神仙”庇护。
可这些人不仅知道毡家老祖,还想杀了他!
这怎能不让范总兵心惊?